着他的轮廓,美好得像个易碎的梦。
......
房门轻掩的瞬间,宫卓裕睁开了眼。
泪水无声滑落,浸湿锦枕。他何尝不知她的温柔只是怜悯?何尝不懂她心里装着别人?可爱情就是这样不讲道理——明知是饮鸩止渴,也甘之如饴。
"阿兰..."他对着空荡的房间呢喃,"若你恢复记忆...可会有一刻...想起我的好?"
无人应答,唯有月光寂寥。
宫卓裕蜷缩起身子,像回到母体的婴儿。明日酒醒,他仍是那个温润如玉的二殿下,今夜这场脆弱,就让它随酒气消散吧。
只是枕畔那幅画,不知何时沾了水渍,晕开了墨色,如同他再难圆满的心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