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,她失去了知觉。
......
"王爷!王爷醒醒!"
沈渊猛地睁眼,发现自己趴在案上。面前是赵破虏焦急的脸,和满地散落的奏章。
"我...怎么了?"
"您突然昏倒。"赵破虏扶他坐起,"王妃她..."
沈渊脑中一片空白:"王妃?"
赵破虏脸色大变:"顾雨岚!您的妻子!"
妻子...沈渊皱眉。精武晓税徃 追蕞鑫漳結他隐约记得有这么个人,但面容模糊不清。心口突然一阵刺痛,龙纹不受控制地浮现——奇怪,不是已经...
"王爷!"赵破虏急得满头大汗,"您必须想起来!王妃被掳走了!"
!被掳走?沈渊头痛欲裂。他隐约记得火光、冷宫、一个黑衣人...但细节如流沙般从指缝溜走。
"我...不记得..."
赵破虏咬牙,突然从怀中掏出个东西:"那这个呢?"
一支白玉发簪,簪头是展翅的凤凰。沈渊接过发簪的刹那,记忆如潮水般涌回——
"雨岚!"他猛地站起,"她在哪?"
"被周煌带走了。"赵破虏松了口气,"我们追踪到城郊一处废弃山庄,但..."
沈渊已经冲出门外:"备马!"
"王爷!您的记忆..."
"暂时回来了。"沈渊将发簪紧紧攥在手心,"但撑不了多久。"
他太清楚了。每次记忆消退的时间越来越长,恢复的时间越来越短。这支发簪是最后的锚点,一旦失去...
"冯安呢?"他突然想起什么。
"去...去追查线索了。"赵破虏支吾道。
沈渊眼中闪过一丝寒光。冯安...那个看似忠心的老太监,实则是内奸!他必须小心行事。
山庄在城北十里处,原是某位侯爵的别院,如今荒废多年。沈渊带人赶到时,天已蒙蒙亮。
"包围山庄,不许放走一人!"
亲兵领命而去。沈渊带着赵破虏和几名精锐潜入主院。屋内昏暗潮湿,角落里堆着奇怪的器皿——蛇形香炉、黑色玉瓶、银铃...
"玄蛇会的老巢。"赵破虏低声道。
沈渊示意众人噤声,缓步向内室摸去。门缝中透出微光,还有...说话声?
"...殿下再忍耐片刻。"是冯安的声音,"大典开始后,老奴就..."
"她怎么样了?"另一个声音问——周煌!
沈渊握紧龙纹剑,一脚踹开门!屋内,冯安正弯腰对榻上的周煌说着什么,见状大惊失色。
"王...王爷!"
沈渊不理会他,剑尖直指周煌:"雨岚在哪?"
周煌——不,此刻应该是相柳控制的他——冷笑:"来晚了。"
沈渊这才注意到屋内没有顾雨岚的身影,只有榻边散落的银铃和...一支发簪!
他弯腰拾起,正是雨岚平日戴的那支。簪身有裂痕,似乎经历过激烈打斗。
"你把她怎么了?"沈渊的声音危险地低沉。
相柳大笑:"送她去该去的地方了。"他突然压低声音,"想知道吗?求我啊..."
沈渊的剑已经抵在他咽喉:"最后一次机会。"
"王爷小心!"赵破虏突然大喊。
冯安从背后扑来,手中匕首闪着寒光!沈渊侧身闪避,反手一剑刺穿老太监肩膀。
"叛徒!"
冯安倒地哀嚎:"王爷饶命!老奴是被逼的!"
沈渊不理会,转向周煌:"雨岚在哪?"
周煌突然剧烈颤抖起来,脖颈处的黑龙纹蠕动变形:"救...我..."
"周煌?"沈渊试探地问。
"太和殿..."周煌艰难地挤出几个字,"龙椅下...发簪..."
话未说完,黑龙纹暴起,周煌再次被相柳控制:"闭嘴!"
沈渊知道问不出更多了。他示意赵破虏将冯安和周煌都绑起来,自己则仔细检查房间。
梳妆台上有个暗格,里面藏着半张地图——太和殿的构造图,龙椅下方标着个鲜红的叉。
"果然..."沈渊心头一紧,"回宫!立刻!"
临行前,他最后看了眼周煌。那个年轻人被绑在椅子上,时而挣扎时而狞笑,显然相柳与他的争夺越来越激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