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屋,住进这四面漏风的柴房,就是你代行的负责吗?!”
“还是说你克扣我的用度,让我在这数九寒冬的天气里连件御寒的衣物都没有,让我险些饿死冻死是代行父责?!”
“你纵容你的好儿子和我的未婚妻眉来眼去,打得忠心护主的顺伯口吐鲜血,也是代行父责吗?!”
林昭每说出一句话,便向前一步,气势凌人!
周围的家丁们纷纷退让!
“我倒要问问你,林伯山,你所谓的代行父责,究竟是要照顾我,还是想逼死我!?”
“好让你断了我父亲的香火,独自霸占我爹用命换来的爵位和家产,鸠占鹊巢!”
“是也不是?!”
林昭说到最后,几乎是咆哮出来的。
林伯山被一连串的逼问说得连退数步,脸色由青转紫,瞠目结舌,竟说不出一句辩驳的话语!
他那点小小的龌龊心思,便林昭这个他从未放在眼里的废物给扒了个底朝天!
“够了!胡言乱语的孽障!给我按住他,绑起来送回柴房!”林伯山恼羞成怒,再也顾不得体面,“让他在柴房里好好清醒几日,治治他的疯病!”
八个家丁对视一眼,还是犹豫着走上前。
“你们谁敢!?”
林昭怒喝:“今日是我父亲的忌日!”
“我身为镇北侯嫡子,要去英烈祠为我父亲上一炷香,我倒要看看谁敢拦我?!”
“你!”林伯山刚要说话,就又被林昭打断。
“你们谁敢拦我,便是与我父为敌,与整个镇北侯府的英魂为敌!”
“我倒要看看,这京城之中,谁敢阻拦英雄之后祭拜先烈!”
“林伯山,你敢吗?!”
林伯山心头一震。
这小子怎么会要去英烈祠?!
那地方供奉的都是为国捐躯的将士牌位,受皇家的香火,就连当今圣上也每年都去祭拜!
他要是赶在这节骨眼上拦着林昭,只要消息传出去半句,明天的早朝那群御史就能把他喷死!
逼死战死功臣的独子,不让其在忌日祭奠自己的父亲!
这个罪名他根本就担待不起!
可就这么让林昭出去?他不甘心!
这个侄子今天像是变了个人一样,他有种预感,一旦今日林昭出了侯府的大门,自己就再也无法掌控他了!
一时间,林伯山骑虎难下,脸都瘪成了猪肝色!
院子里死一样的寂静,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这对叔侄身上。
“让开。”林昭开口了。
林伯山置若罔闻。
“我说,让开,听不见吗?!”
林伯山脸色接连变换,最后还是没有说话。
他注视着林昭,最后咬了咬牙开口道:“王安,带几个人跟着他!免得他惹是生非!顺便也为我哥哥上一炷香!”
王安闻言点了点头,就要带人跟上。
林昭回头冷冷一扫,王安顿时停下脚步。
“我此去,是为了尽孝,不是惹事!”
“而且,你不配为我父亲上香!”
“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