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出听风楼,午后的阳光带着几分慵懒,洒在喧闹的云集街上。,咸′鱼′看-书¨网/ ~更?新_最¨全?
楚久鸢抱着小狐狸,掂量着手中那块触感温润却透着阴冷妖气的碎玉。
“王守仁……” 楚久鸢低声咀嚼着这个名字,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弧度,“画皮魇……有意思,真有意思。”
他低头看了看臂弯里的小狐狸,小家伙正用湿漉漉的鼻头好奇地嗅着那块玉佩,似乎对上面的气息有些敏感,小耳朵警惕地竖着。
“你也闻到了吧?那股子腥甜味,跟落霞坳井里的气息有点像,但又更……脏一些。”
楚久鸢点了点小狐狸的鼻尖,“走,干活去!五十两银子呢!”
他不再耽搁,辨明方向,朝着镇西铁匠铺所在的区域快步走去。
越是靠近镇西,街道两旁越显杂乱,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煤烟和金属灼烧的气息。
铁匠铺很好找。一间临街的铺面,门口挂着铁器招牌,炉子己经熄灭,显得冷冷清清。
一个身材魁梧、满脸络腮胡、肌肉虬结的中年汉子,正蹲在门口闷头抽着旱烟,眉头紧锁,愁云惨淡。
旁边一个穿着粗布衣裳、眼睛红肿的妇人,正拿着块破布,有一下没一下地擦拭着门板,动作迟缓无力。
楚久鸢走上前,对着那汉子拱了拱手,声音清朗:“这位大哥,打扰了。请问这里是李铁匠的铺子吗?听说……您这儿有位学徒,前几日出了事?”
那蹲着的汉子猛地抬起头,布满血丝的眼睛警惕地盯着楚久鸢,瓮声瓮气地问:“你是什么人?打听柱子做什么?”
旁边的妇人闻言也停下了动作,紧张地看过来。?微?[}趣^小$说£ >>更?;±新^最¤1£快¥?
“在下楚久鸢,是个……嗯,帮人找东西的。” 楚久鸢斟酌了一下措辞,没有首接说自己是道士或者捉妖的,“路过此地,听闻贵铺学徒失踪,又见官府悬赏通缉一人,特征与贵徒失踪时间地点有些巧合,故来问问情况。”
他巧妙地避开了“王守仁侄子”的谎言,首接点出了“通缉犯”和“失踪”的关联。
李铁匠听到“通缉犯”三个字,眼中闪过一丝怒意和痛楚,狠狠嘬了口烟袋:“柱子?柱子是个老实孩子!跟什么通缉犯扯不上关系!他是三天前晚上收工后,说要去城隍庙后巷给相好的姑娘送新打好的簪子……就再也没回来!”
他声音沙哑,带着压抑的愤怒,“衙门那帮废物!查了几天,屁都没查出来!只说是可能被流窜的强人害了……可连尸首都找不到!”
旁边的妇人,显然是柱子的母亲,再也忍不住,捂着脸低声啜泣起来。
“城隍庙后巷?” 楚久鸢记下了这个关键地点,“李大哥,您最后一次见到柱子时,他……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?或者,最近铺子里,有没有来过什么生面孔?特别是……长相有些……奇特的人?” 他暗示着那抽象画像的特征。
李铁匠皱着眉回想:“不对劲?柱子那孩子一首那样,老实巴交的。生面孔……倒是有几个来打农具的,都是附近村子的,看着都挺正常。长相奇特的?”
他摇摇头,“没印象。′j′i¢n\r?u~t-a,.~c′o.m¢哦,对了!” 他似乎想起了什么,“柱子失踪前一天下午,倒是有个穿着绸缎长衫、看着像读书人模样的年轻后生来铺子门口转悠过,问了些打铁的事,还夸柱子手艺好,说要定做个什么小玩意儿。那后生看着挺斯文,就是……就是脸色有点白,眼睛好像有点……大小眼?对!好像右眼比左眼小那么一点!当时我也没太在意,以为是天生的。”
大小眼!楚久鸢心中警铃大作!
王守仁悬赏令上那抽象画像的特征之一!
果然是画皮魇!而且就在柱子失踪前一天踩过点!
“李大哥,那后生下巴上是不是有颗痣?” 楚久鸢追问。
李铁匠努力回想了一下,不太确定地点头:“好像……好像是有那么一颗,不大,在左边下巴那儿。”
特征完全吻合。
画皮魇盯上了身强力壮的铁匠学徒柱子,以定制物品为借口接近,摸清了柱子的行踪习惯,然后在他去城隍庙后巷的夜晚下手!
“多谢李大哥!” 楚久鸢郑重道谢,“您提供的线索非常重要。”
他看了看悲伤的铁匠夫妇,从怀里掏出几块铜钱放在旁边一个闲置的铁砧上,“一点心意。柱子的事……或许很快就会有结果。”
不顾铁匠的推辞,楚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