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回来。”人家好心让自己存放行李了，卢娜除了连声道谢之外真不好多说什么。

放好行李出门，母女俩踩着冻硬的路面往学校走去。

卢娜踢着脚下一块冻得梆硬的雪球，声音闷闷的：“妈，我先给你打预防针啊。这次考试我也不知道自己考得咋样，可能考得不好……”

卢娜对自己这次考试没有十足的信心，能不能重现往日荣耀心里也没底。

“能有多差？”王婉芬把围巾又给卢娜绕了一圈，“总不能比我和你爸当年还差吧？”

王婉芬对于卢娜口中说的“不好”没什么概念。

她和卢有成俩人都不是什么学习的料，上学的时候能考及格都是上天保佑了。

其实夫妻俩都挺奇怪的，负负相加居然还能得正？！

两个学渣的女儿居然从小到大一路都是学霸！

小学老师甚至还隐晦地建议过他们跳级的事情。

小说里都不敢这么写啊！

所以，夫妻俩一边为了女儿感到自豪，一边也为这种情况感到迷惑。

如今卢娜冷不丁地说自己可能“考得不好”，王婉芬对于这个“不好”实在是把握不准程度。

毕竟学渣的“不好”和学霸的“不好”中间可能差了好几十分。

卢娜低头踢飞雪球，在路面上滑出老远：“哪有不及格这么夸张…… 可能进不了全班前十名吧。”

卢娜想了一下期中考试时候的情况，自己估摸了一个最坏打算。

王婉芬愣了半秒，好笑道：“这算什么呀？我还以为能有多差呢！”

自家女儿也不知道哪来的好胜心，没进前十名就是“考得不好”，怪不得小学有一回数学考了94分就哭得像是天塌了一样。

从卢娜这儿知道了最差情形，王婉芬更没有什么心理负担了。

“行了，我知道了。没进前十名就没进呗，你可别大庭广众之下哭鼻子啊……我还从来没被周老师特意留下来过呢，你说她都会说些啥？”王婉芬心还挺大的，她己经开始想象周老师要和她沟通什么话题了。

听到王婉芬又提起小学的黑历史，卢娜恼羞成怒道：“妈！那都多久之前的事了，你还说！”

王婉芬不走心地应付道：“行行行，我不说了。”

把卢娜气得不轻。

两人说着话，很快就到了学校。

学校里这时候热闹极了，到处都是学生和学生家长，全都向着教学楼涌去——就像西通八达的溪流，全都汇入大海。

卢娜引导着王婉芬在自己座位上落座，旁边孙薇的妈妈己经到了。

和卢娜一样，每次负责给孙薇开家长会的也是她妈妈。

卢娜和孙薇坐了挺久的同桌，两人的母亲也都混了个脸熟。

看到王婉芬过来，孙薇妈妈就笑着打招呼，“卢娜妈妈来了啊。”

孙薇妈妈的金镯子在阳光下反着光，卢娜却注意到她频繁看表的动作——前世羡慕的“阔太太”，如今看来不过是担心扣全勤奖的打工族。

王婉芬赶紧也笑着打招呼，两人寒暄起来。

卢娜看到没自己什么事，站在讲台上扫了一眼：家长们只来了一半不到，稍微熟悉点的，就你一言我一语地搭话；不怎么认识的，就翻一翻课桌、看看窗外打发时间……

班长丛裕在门口手忙脚乱地应付家长签到，卢娜突然有点儿愧疚——好歹还是班委，于是她抓起一叠签到表走了过去。

快9点的时候，家长们陆陆续续基本上到齐了，周老师也走进教室。

学生都被赶到教室外面，教学楼走廊的墙皮剥落处，露出历年家长会留下的脚印，卢娜蹭到暖气片旁取暖。

“哎，你知道这回你考多少吗？”班长丛裕不自觉地整理校服领子，没话找话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