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茶杯,轻轻呷了一口,才缓缓道:
“商人逐利,本性使然。”
秦骁放下茶杯,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:
“你们重点与黄金商路上那些依赖我们保护的商会接洽。给他们优先尝试的机会,条件可以适当优厚些。凡遵守法令、积极纳税、配合新政的商户,未来在专营品的分销、运输环节,可优先获得许可和份额。”
秦骁眼中闪过一丝锐利,
“至于那些顽固不化、只想坐享其成的商户。待清远稳固,大局已定,再谈合作,就不是今日这般条件了,机会只给识时务者。”
朔风如刀,卷着雪沫抽打在赵孟枭铁青的脸上。
队伍绵延数里,旌旗在寒风中猎猎作响,却掩不住一股沉闷压抑的气氛。
突然,一骑快马如离弦之箭般从北面狂奔而来,马上的骑士浑身浴血,头盔歪斜,脸上满是惊惶与绝望。
那名斥候冲到赵孟枭马前,声音嘶哑凄厉,带着哭腔,“大人不好了,铁壁关破了!”
赵孟枭如遭雷击,身体猛地一晃,差点从马鞍上栽下来。
周围的亲兵将领大惊失色,慌忙上前搀扶。
赵孟枭推开搀扶的手,脸色灰败如死人,眼中充满了极致的惊骇、羞愤和一种被彻底愚弄的疯狂。
“秦骁,都是因为你。”
赵孟枭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,充满了刻骨的怨毒。
“当务之急是立刻回师,迟滞狼骑南下之势。否则,整个北境都将沦为焦土!”
赵孟枭的心腹王参将,立刻反驳道,
“铁壁关已破,依末将看不如一鼓作气,咱们只有提着秦骁的人头回京复命,才可以戴罪立功!”
李振山怒视王参将,
“狼骑铁蹄之下,多少无辜百姓将遭涂炭,你眼中只有军功圣旨,可还有半分家国大义?”
又一个将领加入争论,
“我们此刻回师,秦骁若和狼骑勾结前后夹击怎么办,只有先除掉秦骁,才能心无旁骛抵御金帐狼国。”
赵孟枭听着这刺耳的争吵,看着眼前一张张或激愤或惶恐的脸,只觉得一股邪火在胸中焚烧。
赵孟枭猛地一声暴喝,压下了所有争吵,“都给我闭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