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意,今夜就动手,撕碎它!”
金察罕霍然起身,眼中爆发出狂喜和嗜血的光芒:
“父汗英明,等咱们踏平了铁壁关,整个北境七州,就是咱们予取予求的牧场,孩儿还要亲自把那秦骁的脑袋拧下来,给父汗当酒壶。”
金兀术放声狂笑,声震穹庐,
“传令各部,即刻拔营,等到夜半攻打铁壁关!”
狼王的命令如同燎原烈火,瞬间点燃了整个金帐大军。
无数铁蹄踏碎冻土,黑色的洪流在月色下卷起漫天雪尘,向着那座曾经让他们望而生畏的雄关扑去。
铁壁关的夜,冷得刺骨。关墙上的火把在朔风中明灭不定,拉扯着守城士兵们疲惫而麻木的影子。
一个胡子拉碴的老兵裹紧了单薄的旧棉袄,朝关墙外无尽的黑暗啐了一口,寒气瞬间将唾沫冻成了冰渣,
“赵孟枭这狗娘养的,自己带着精兵强将跑南边去捡便宜,把咱们这些老骨头扔在这冰窟窿里喝西北风!”
旁边一个年轻的士兵跺着冻得发麻的脚,声音带着一丝不安:
“金帐蛮子不是刚签了和约,拿了咱们那么多好处,总不能前脚签了字后脚就翻脸打过来吧,那不成畜生了吗?”
老兵老张头嗤笑一声,满是皱纹的脸上写满沧桑和讥诮,
“小子,你跟狼崽子讲什么信用,秦将军在的时候,咱们啥时候签过这种丧权辱国的鸟约。从来都是咱们追着他们打,让他们可汗写降书顺表。”
老兵的声音低沉下去,带着无尽的怀念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,
“秦将军那才是咱们北境的定海神针啊,有他在这关墙就是铁打的。”
年轻士兵不说话了,只是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冰冷的长矛,似乎在想象那位传说中的柱国公到底是什么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