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伯远在清远沉浮数十年,老谋深算,他的话如同定心丸。
两人咬了咬牙:“好,就依张老!”
县衙大堂已弥漫着一股无形的张力。
三家族老踏入森严的公堂,脚步虚浮。
张伯远对着秦骁拱了拱手,姿态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倨傲:
“柱国公召我等前来,想是为了清远长治久安之事。我等身为地方父老,自当鼎力相助。”
张伯远清了清嗓子,从袖中掏出一张礼单,轻飘飘地递上,
“这有白银三千两,望柱国公笑纳,以后大家井水不犯河水。”
刘承宗和杨永年连忙挤出笑容附和:
“是极是极,一点心意,柱国公莫要嫌弃。”
秦骁没有接那礼单,目光缓缓扫过眼前这三张老脸。
“你们三家盘踞清远数十年,兼并田亩无数,拿区区三千两,就想打发我秦骁?”
秦骁声音陡然拔高,如同惊雷炸响:
“你们当我秦骁是刘耀祖那种贪得无厌的蠢货,还是杨德禄那种死到临头才知求饶的废物?!”
张伯远被这赤裸裸的羞辱激得老脸通红,色厉内荏地叫道,
“没有我们几家帮你稳定地方,疏通关节,你这清远县就是个空架子,离了我们,你寸步难行!”
刘承宗也豁出去了,梗着脖子嘶喊:
“别以为杀了几个官我们就会怕你,你现在收下银子,大家相安无事。若敢动我们,定叫你死无葬身之地!”
杨永年更是直接冷笑道:
“不就是要钱嘛,那我们一家再给你加五百两,不能再多了。”
看着眼前的丑态,秦骁眼中最后一丝耐心彻底消失,只剩下冰冷的杀意。
秦骁的声音如同九幽寒风,斩钉截铁,
“冥顽不灵,死不足惜,拖出去砍了,首级悬于衙前示众三日,以儆效尤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