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远县衙的大堂,周儒清带来的消息,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,在厅内激起了层层涟漪。?c¨h`a_n~g′k′s¢.+c~o/m_
赵广源、周通等人脸上难掩兴奋,这意味着源源不断的财源,是黑石寨壮大的根基。
堂下站着七八个穿着绫罗绸缎的商贾,神情敬畏中带着一丝忐忑。
秦骁声音沉稳,打破了沉寂,
“我黑石寨的规矩想必各位都已经知道了。”
王氏商会的王掌柜率先躬身,额头渗出细汗:
“草民等有眼无珠,先前只道是寻常绿林好汉占据鹰嘴岭,若早知是您这位威震北境的柱国公在此主持大局,我等岂敢有半分犹豫。”
李氏商会的老板连忙附和,胖脸上堆满笑容,
“秦公爷当年在北境,打得金帐狼崽子望风而逃,只恨那朝廷昏聩,竟将公爷逼至如此境地,我等商贾,心中也有一杆秤。”
盐商孙掌柜更是激动:
“只求公爷给个机会,让我等也能沾沾这黄金商道的光。”
群情激昂,众口一词,皆是感激与投效之意。
秦骁目光扫过众人,微微颔首:
“过往之事,不必再提。黄金商道,非我黑石寨私产,乃为活络北境商贸,惠及各方。-r`u`w_e¨n^x~s!.`c_o,m·”
秦骁顿了顿:
“规矩不变,三成利,保尔等商货畅通无阻,若有闪失,黑石寨照价赔偿。”
秦骁的手指在扶手上轻轻一叩,发出沉闷的声响,如同敲在众人心坎上,
“要是签订了契约,各位商户就得依约缴纳平安钱,若有欺瞒克扣的,永远不再合作。”
众商户心中一凛,连忙躬身:“我们肯定按时上交。”
秦骁的目光转向一旁的赵广源:
“黄金商道护商事宜,便由你全权负责。确保公平公正。如果遇到难处,或者有人挑衅,立即上报给我。”
赵广源抱拳应诺:
“军师放心,谁要是敢坏了规矩,俺老赵第一个剁了他!”
大堂议事结束,商户们带着激动与敬畏告退。
周儒清却故意落后几步,待众人散去,拉着女儿周倩怡来到偏厅角落。
周儒清捻着胡须,戏谑地说道,
“你现在觉得为父是否投资错了,秦骁还是那个不讲信用的土匪头子吗?”
周倩怡闻言,声音轻细如蚊蚋:
“女儿先前是看走了眼,谁能想到秦骁居然是北境的柱国公,不仅打败了赵孟枭,现在更是连清远县都打下来了。?狐¨恋.文*学¨ `已\发*布.最,新/章\节?”
周儒清轻叹一声:
“秦骁乃人中龙凤,他日必非池中之物。如今我周家以两百万巨资相投,是雪中送炭,情谊自不一般。但这还不够。”
周儒清身体微微前倾:
“只有倩怡你嫁入秦家,便是他秦骁的枕边人。整个周家,才算是真正和秦骁绑在了一条船上!”
周倩怡低着头,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腰间丝绦上的流苏,雪白的贝齿轻咬着下唇。
周倩怡声如蚊呐,脸颊红得似要滴血,
“女儿一切但凭爹爹做主。”
周儒清脸上终于绽开如释重负的笑容,抚掌道:
“好女儿,爹这就去寻个合适的机会,向秦骁提亲。”
铁壁关,将军府邸。
府邸内却一片死寂,炭盆烧得通红,也驱不散弥漫在空气中的彻骨寒意。
赵孟枭脸色惨白如纸,瘫坐在虎皮交椅上,手中的军报如同烧红的烙铁,烫得他手指都在颤抖。
赵孟枭刚刚狼狈不堪地从清远县逃回,这手中的军情又如晴天霹雳般砸下。
赵孟枭猛地将手中军报狠狠掼在地上,
“这可是整整两万边军精锐啊!”
赵孟枭声音嘶哑,带着难以置信的绝望,
“张云豹这个蠢货,谁给他的胆子,竟然敢只用两万人去阻击金帐狼国。”
秦骁的威胁尚未解除,背后真正的恶狼却已亮出了獠牙!
堂下,赵孟枭的心腹幕僚和几名偏将噤若寒蝉,大气不敢出。
赵孟枭猛地站起身,焦躁地在厅内踱步,像一头被困的野兽,
“关外金帐狼国主力压境,前锋就吞了我两万边军。”
赵孟枭猛地停步,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地图上清远县的位置。
赵孟枭声音因激动而尖锐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