聚义厅内,炭火噼啪作响,映照着秦骁棱角分明的侧脸和夏清荷紧蹙的秀眉。.k~y,a¨n¢k·s..!c_o′m?
一份由锦衣卫传递回来的情报,正静静躺在粗糙的木桌上。
秦骁声音冷得像冰,
“杨德禄今日召集城内富户,以守城为名,强行摊派捐银,数额巨大,富户们敢怒不敢言。曹天威、杨少清二人,已被杨德禄收编,协助防守。”
夏清荷杏眼含煞,“这姓杨的,比土匪还像土匪,这些银子,多半进了他自己的腰包!”
随后秦骁拿起了随信附带的清远县布防图,城门守卫、巡防路线、武库位置甚至县衙内部结构都标注得清清楚楚。
秦骁豁然起身,环视厅内肃立的赵广源、周通、陈明远等头目,一股无形的肃杀之气弥漫开来。
秦骁手指点向舆图上的清远县城:“赵广源、周通!你二人率黑石寨一半兄弟留守鹰嘴崖。”
赵广源拍着胸脯保证,周通也用力点头。
“军师放心,有俺老赵在,一只苍蝇也别想飞进来!”
“其余人等,随我出征!”秦骁目光锐利如刀,
夏清荷猛地站起,红衣如火,腰间双刀轻鸣,
“擂鼓!聚兵!”
清远县城头,寒风刺骨。
杨德禄裹着厚厚的貂裘,依旧冻得脸色发青,他死死盯着城西官道的尽头,眼睛因长时间瞪视而布满血丝。?求?书′帮/ ¨首?发-
城墙垛口后,稀稀拉拉的守军缩着脖子,握着长矛的手都在发抖。
“来了!来了!”瞭望的兵丁带着哭腔尖叫起来。
地平线上,一道黑色的铁流缓缓涌现。沉闷如雷的马蹄声整齐划一地踏碎冻土,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滚滚而来!
这支沉默而恐怖的队伍,在距离城墙一箭之地外稳稳停住。
秦骁勒住战马,抬眼望向城楼:
“杨德禄你贪赃枉法,残害百姓,勾结匪类,罪不容诛!”
秦骁顿了顿,声音陡然拔高,如同金铁交鸣:
“若尔等识时务,开城献降或可从轻发落!”
秦骁的目光扫过城头惊恐的人群,“刘耀祖的下场,就是尔等榜样,勿谓言之不预!”
杨德禄被那目光刺得一个激灵,色厉内荏地嘶吼起来,
“陛下待你不薄,封你柱国公,统领十万边军!你不思忠君报国,反而拥兵自重,图谋不轨!陛下褫夺你兵权,乃是天经地义!”
杨德禄越说越激动,唾沫横飞,
“你不思悔改,竟敢攻打朝廷城池,你简直猪狗不如!”
曹天威也壮着胆子,探出头来帮腔,
“秦骁枉你曾是朝廷柱石,如今却沦落为匪。?秒′章!节_小~说′网′ ~追`最*新¢章`节,连我们这些江湖草莽都懂得忠义二字,你这般行径,连我们这些土匪都不如。”
杨少清也尖声附和:
“忠君爱国,天经地义。秦骁你背叛陛下,人人得而诛之!”
秦骁听着城楼上三人颠倒黑白的痛斥和叫嚣,脸上的冷意反而更深了。
秦骁忽然轻轻笑了一声,那笑声不大,却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嘲讽和悲凉,
“薛素素背信弃义,过河拆桥,为一己权欲,不惜构陷忠良,自毁长城,这便是你们的君?”
秦骁马鞭猛地指向杨德禄:
“杨德禄你身为父母官,与匪寇勾结,敲骨吸髓,中饱私囊,清远百姓苦你久矣,这便是你们的国?”
最后,秦骁的目光如冰锥般刺向曹天威和杨少清:
“至于你们,劫掠商旅、杀人越货,无恶不作。为求活命转眼就能背弃同生共死的兄弟!你们也配在我面前谈忠义二字?”
话音落下的瞬间,秦骁手中马鞭狠狠向下一挥!
“攻城!”
典韦眼中凶光大盛,猛地举起双铁戟。
北府铁骑瞬间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战吼,沉重的马蹄骤然加速,朝着清远县城门狂飙突进。
“放箭!快放箭!”杨德禄吓得魂飞魄散,声嘶力竭地尖叫。
稀稀落落的箭矢从城头射下,落在北府兵精良的板甲上,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,如同挠痒痒一般,根本无法阻挡这钢铁怒潮分毫!
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!
“动手!”潜伏在城门甬道内的几名守军突然暴起。
他们动作迅捷如豹,出手狠辣无比,正是秦骁的锦衣卫。
刀光闪烁,血花飞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