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千铁壁关骑兵,如同黑色的潮水,无声地铺满了通往寨门的山坡。·s^o¢e.o\.?n^e^t/
只见寨门前刘耀祖勒了勒缰绳,驱马上前几步:
“秦骁,你算什么柱国公,你现在就是一个丧家之犬,识相的就乖乖打开寨门,跪地求饶!说不定本官心善,还能赏你个痛快!”
旁边的赵孟枭并未阻止,只是冷冷地看着。
刘耀祖像是得到了鼓励,唾沫横飞地继续骂道:
“要是负隅顽抗,等我们攻破这破寨子,定要扒了你的皮,抽了你的筋,让你跪在本官脚下舔靴子!”
刘耀祖狂狷的笑声在风雪中回荡,充满了小人得志的猖狂。
就在这时,赵孟枭终于开口了:
“秦骁,念在昔日袍泽一场,本将军给你一个体面。”
赵孟枭的声音陡然拔高,充满了血腥的威胁,
“若再冥顽不灵待我铁骑踏平你这破寨,定叫你黑石寨上下,鸡犬不留!”
听到寨门前刘耀祖和赵孟枭的恐吓,恐慌如同瘟疫般瞬间蔓延,不少喽啰脸色煞白,握着武器的手都在发抖。
那可是三千官军精锐骑兵啊,黑石寨满打满算能战的也就几百号人,还多是些乌合之众,拿什么抵挡这些官兵。
“军师是北境的柱国公秦骁?”
一个喽啰失声叫了出来,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撼。-r¢w/z+w¢w\.*n,e·t_
这个喽啰的惊呼让黑石寨的众人顿时反应过来。
赵广源喃喃自语道,
“对上了,军师出身行伍,用兵如神,原来是柱国公秦骁啊!”
陈明远也大为震惊,
“是我老陈太笨了,怪不得军师如此深谋远虑,此战我们说不定还有机会。”
难以置信的惊呼和狂喜的低语在寨墙上迅速传递。
原本被三千铁骑压得喘不过气的绝望,瞬间被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和希望所取代。
秦骁的身影出现在寨墙垛口,声音带着刻骨的鄙夷:
“赵孟枭你不过是我秦骁昔日座下一条摇尾乞怜的狗罢了,靠着卖主求荣,摇尾乞怜才换来的今日这身狗皮。”
“我秦骁给狗扔块骨头,狗还知道摇摇尾巴,给你赵孟枭一口饭吃,你却反咬主人,好一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。”
秦骁的声音陡然拔高,如同惊雷炸响:
“告诉你!就算你带了三千兵马,在我秦骁眼里,打你赵孟枭,依旧如同打一条丧家之犬!易如反掌!”
字字诛心,句句打脸。*如′文^网` ^最¨新/章·节\更′新·快,
赵孟枭脸上的沉稳瞬间破碎,握着缰绳的手青筋暴起,身体因极致的愤怒而微微颤抖。
昔日在秦骁帐下,赵孟枭确实如同一条听话的狗,靠着秦骁的提拔才有了今日。
秦骁一直是他挥之不去的阴影和心病,如今他手握重兵,本以为可以彻底将秦骁踩在脚下,享受那凌辱旧主的快感。
赵孟枭能感觉到身后三千部下投来的目光,那些目光仿佛带着刺,让他如芒在背。
“秦骁,你找死。”
赵孟枭的脸因愤怒而扭曲,彻底破防。
赵孟枭猛地拔出腰间佩剑,指向寨墙,
“死到临头还敢嘴硬,三千对几百优势在我。本将麾下皆是铁壁关百战精锐,你手底下这些乌合之众的土匪,拿什么跟我打?”
赵孟枭已经失去了理智,只想立刻撕碎秦骁。
“给我上,踏破黑石寨。”
夏清荷也同时厉声下令。
“放箭!”
寨墙上稀稀落落的箭矢射出,带着土匪们的恐惧和愤怒。
然而,面对装备精良的重甲骑兵,这些力道不足的箭矢,大多都被弹开,根本无法穿透那精良的铁甲,造成的伤害也微乎其微。
“哈哈哈,秦骁你就这点能耐吗?”
赵孟枭看到稀稀落落的箭雨,心中大定,狂笑声中带着狰狞的快意,
“生擒秦骁者,赏千金,官升三级,给我杀。”
三千铁骑爆发出震天的怒吼,发起了狂暴的冲锋。
寨墙上的土匪们脸色煞白,夏清荷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,紧紧攥住了拳头。
陈明远、周通等人更是目眦欲裂,准备拼死一搏。
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!
一阵沉闷却极具穿透力的马蹄声,从赵孟枭大军侧后方的密林深处传来。
“什么声音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