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京的七月末,训练馆的空调嗡嗡运转,却压不住暑气。_x,s+h!a¨n+j~u-e^./c¢o/m!孙颖莎趴在球台上擦汗,看见王楚钦抱着一堆零食走进来,眼睛瞬间亮了——他怀里的塑料袋里,露出草莓糖的金箔纸和黄桃罐头的标签。
“给你的。”王楚钦把袋子放在她的球拍包旁,“医务室说你得补维生素。”
“借口。”她笑着拆开草莓糖,却在看见里面混着几颗无糖薄荷糖时,忽然想起去年冬训他偷偷塞给她的场景,“其实是怕我偷吃你的糖吧?”
“是啊,怕你吃太甜跑不动步法。”他晃了晃手里的训练计划表,“今天先练前三板衔接,然后……”
“然后你陪我去食堂吃晚饭?”她仰头看他,发梢的汗水把碎发粘在额角,“上次在釜山你说的。”
“小祖宗,”他伸手替她理了理歪掉的发带,“先把这筐球打完。”
训练时,孙颖莎总能在喝水间隙发现惊喜:球拍包旁不知何时多了包海苔,是她在日本公开赛时提过一次的口味;休息椅上放着冰镇的香蕉牛奶,瓶身上贴着便利贴“少冰多糖——鲨鱼先生批注”;甚至连捡球时,都能在球堆里发现颗用锡纸包着的话梅糖,像藏在贝壳里的珍珠。$,天>禧-=&小?说#¨/网±′ ?更1e新^最1全)±
“王楚钦,你是开零食店的?”她举着话梅糖笑,却在看见他耳尖发红时,忽然想起昨夜在月光下他练习步法的模样。
“吃你的糖。”他转身去调整发球机,却在袖口扬起时,露出腕间新缠的护腕——上面绣着小小的鲨鱼图案,是她用缝队服的针线偷偷绣的。
下午的步法训练结束时,孙颖莎的膝盖又开始隐隐作痛。王楚钦见状,立刻蹲下来替她喷云南白药,却被她一把推开:“我自己来!你膝盖还伤着呢!”
“别动。”他按住她的小腿,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温柔,“上次在釜山你帮我换绷带,这次换我。”
她看着他低头专注的模样,忽然想起在青奥村,他也是这样替她贴创可贴,那时她还能开玩笑说“王指导有当护士的天赋”,此刻却只能听见自己加速的心跳声。,完!本.神¨站· \最`新^章′节~更.新_快/阳光透过训练馆的窗户,在他睫毛上投下阴影,像振翅欲飞的蝶。
“好了。”他替她拉好护膝,“晚上想吃什么?”
“番茄炒蛋盖饭。”她晃了晃球拍,“还要酸奶,要那种……”
“要无糖的,上面撒草莓碎。”他接过话头,“知道了,小哭包。”
食堂的晚餐时间,孙颖莎端着餐盘找座位时,远远看见王楚钦己经坐在角落,面前摆着两碗酸奶——其中一碗上堆着小山般的草莓碎。她想起他在釜山的咖啡馆里,偷偷把草莓碎撒在她无糖酸奶上的模样,忽然觉得心口发烫。
“慢点吃,没人跟你抢。”王楚钦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样子,笑着把自己碗里的草莓碎拨了一半给她,“训练消耗大,多吃点。”
“你不吃?”她抬头看他,发现他的酸奶上只有零星几点草莓,像夜空中的残星。
“我吃这个。”他晃了晃手里的蛋白棒,“医生说我得控糖。”
她知道他在说谎——去年冬训时,他明明和她抢过同一包草莓糖。于是趁他不注意,迅速把自己碗里的草莓碎拨回一半:“一起吃,不然我也不吃了。”
他看着她鼓腮帮子的模样,忽然想起在海边餐厅,她把自己碗里的豆腐推给他的场景。晚风透过食堂的窗户吹进来,带着些许凉意,却抵不过此刻心间的温热。
他的手指轻轻蜷起,触到她掌心的薄茧——那是常年握拍留下的印记。想起昨夜在训练馆,他们的球拍相碰时发出的清脆声响,他忽然觉得,那些藏在零食和玩笑里的心意,早己在日复一日的训练中,酿成了比草莓更甜的默契。
晚餐结束时,孙颖莎的碗里只剩最后一口酸奶。王楚钦看着她用勺子刮碗底的模样,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她时,她也是这样认真地吃掉最后一颗糖,仿佛那是全世界最珍贵的东西。
“以后我每天都陪你吃晚饭。”他轻声说,“首到我们站在奥运赛场上。”
她抬头看他,发现他眼里映着食堂的灯光,比任何时候都更亮。窗外的夕阳把天空染成橙红色,像极了釜山的晚霞。她忽然想起他在训练馆玻璃上画的星星,此刻那些星星仿佛都落进了他的眼里,化作最璀璨的光。
“一言为定。”她举起空碗,“拉钩。”
他看着她伸过来的小拇指,忽然笑出声。两个身影在食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