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清晨,乌鲁木齐的天空格外晴朗。~鸿?特*小′说′罔, _蕪~错+内!容′
热笆起了个大早,先是亲手为父母和苏然准备了一份简单的早餐。
早餐后,她又细心地打了一通电话,确认酒店那边,苏家的长辈们都己经用过了丰盛的早餐,并且对所有的安排都非常满意。
当她将一切都安排妥当后,才和父母打了个招呼,说要带苏然出去转转。
就在热笆和苏然准备出门时,母亲阿依古丽却叫住了她。
阿依古丽的眼神里充满了慈爱,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的伤感。
她从里屋,拿出了一个看起来颇有些年头的古朴小木盒,郑重地交到了热笆的手里。
“丫头,”
阿依古丽的声音很轻,“妈知道你今天要带小苏去哪里。这是……你姥姥临走前,特地嘱咐我,一定要在你找到那个可以托付一生的人的时候,亲手交给你的。”
她顿了顿,眼眶微红,轻声说:“她说,让你去到她那儿,再打开。”
热笆接过那个沉甸甸的木盒,指尖传来老木独有的温润触感。
她什么也没说,只是用力地点了点头,将木盒紧紧地抱在了怀里。
随后,热笆才拿着车钥匙,和苏然一起,悄悄地离开了家。
车上,气氛是安静的,不同于昨日的热闹,多了一份凝重。
他微微侧过头,看着驾驶位上的热笆。¨7~8*x,s\w?.+c,o*m,
他没有问去哪里。
其实,当昨晚,她在阳台上对他说出“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”时,他就己经隐隐猜到了答案。
他知道,对于这个把所有喜悦都写在脸上,却习惯把所有思念都藏在心底的女孩来说,在她即将开启人生新篇章的此刻。
她最想做的,是去告诉那个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,她即将有自己的小家庭。
所以,他什么也没问,什么也没说。
他只是安安静静地坐在副驾驶,将座椅悄悄向后调了一些,让自己离她更近一点,然后伸出手,轻轻地握住了她放在档位上的那只手。
黑色的越野车,迎着清晨的微光,安静地驶离了市区,向着那片充满了思念与告慰的目的地,缓缓而去。
车子最终停在了一处市郊的墓园外。
两人下车,热笆从后备箱里拿出了一束洁白无瑕的雏菊,这是姥姥最喜欢的花。
他们并肩,走在安静的石板路上。
最终,她的脚步,在一座打扫得干干净净的墓碑前,缓缓停下。
她将洁白的雏菊,轻轻地放在了墓碑前。
然后蹲下身,仔仔细细地擦拭着墓碑上那张笑得无比慈祥的黑白照片。
“小老太,我来看你了。”
她一开口,声音就带上了无法抑制的哽咽,眼眶瞬间就红透了。-餿`艘`晓·税?蛧, ¢蕞¨薪.璋′节¨埂¨芯+筷\
“我带他……我带苏然一起来看你了。”
她像个小女孩一样,絮絮叨叨地跟姥姥聊天,把所有好的、开心的事,都说给她听。
从青竹坞那漫天的萤火,到那枚独一无二的星辰戒指。
还有他们充满戏剧性的相识,相恋过程,一点一点地告诉姥姥。
“姥姥,苏然向我求婚了。我答应了。”
“明天,六月十六号,我们就去领证了。你说过的,如果我找到那个可以托付终生的人,一定要带给你看看。所以,今天带他来,我的眼光不错吧?”
她哽咽着,伸出自己戴着戒指的左手,将那枚独一无二的【星辰】戒指,轻轻地贴在了冰凉的墓碑上,仿佛是想让姥姥,也感受一下它的温度和分量。
苏然自始至终,都只是安静地站在她身后,默默地递上了一张纸巾。
他没有打扰她,让她尽情地将所有的思念与喜悦,都宣泄了出来。
等她情绪稍微平复了一些,他才缓缓上前,对着墓碑,郑重地鞠了三躬。
然后,他蹲下身,与热笆并肩,看着照片上那位慈祥的老人,声音不大,但每一句,都掷地有声:
“姥姥,您好,我是苏然。”
“您放心,以后,有我照顾她。”
他顿了顿,侧过头,看着身边梨花带雨,眼神里充满了此生不渝的坚定:
“我知道,在您眼里,她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迪丽热笆。”
“而在我这里,从今往后,她也将会是这个世界上,最幸福的小女孩。”
“我会用我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