泪横流,如蒙大赦,不住地点头哈腰。
但他没注意到自己说出那个“副”字的时候,金玉魁的眼神中的杀机一闪而逝。
“......去吧。”
金玉魁的声音陡然冷了下去。
他拍了拍车夫的肩,枯瘦的手指闪电般从怀中取出两张符咒口中念念有,急诵着一段含混嘶哑、非人非鬼的秘咒后,才将指间符纸“啪”地拍在泥土上。
几乎是同时,远处江府所在的山林深处,猛地炸起一片片翅膀扑腾的鸟群,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正在高速移动,朝着此地狂奔而来。
“走!”
金玉魁催促。
季鲤没有被催促与远处的声势打乱节奏,握刀的手依旧稳定无比,倒退挟持着“车夫”,缓缓上了马车,那原本给季鲤驾车的伙计短吁一声过后,马蹄翻飞,在烟尘中远去。
山道上,瞬间只剩金玉魁孑然独立。
方才堆积的焦躁、怒火、憋屈......所有情绪如同退潮般从他脸上瞬间褪得干干净净。
只剩下眼神中极度的玩味。
他望着马车消失的方向,嘴角竟缓缓、缓缓地向两边拉伸、咧开到了一个惊人的弧度:
“江怀远啊江怀远,我真是......越来越喜欢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