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但子时是晚上十一点到次日一点之间,期间季鲤要守灵,不能离开灵堂,而信中又嘱托了要“亲掘之”,目前看起来似乎无法办到。
第二件交代的事情季鲤己经思考过了,这几天只要井台上的水不是无根水,都没事。
至于第三件交代中说的包裹......
记忆中三天前江怀远从省城下船后,就在邮局拿到了父母寄存的包裹。
季鲤把黑布包裹从包袱中拿了出来,观察后放在手里掂量了一下。
方方正正的,还有些沉,像是个铁盒子。
季鲤默默再次把黑布包裹收好,放入包袱中。
最后是信纸的材质。
借着长明灯的火光,季鲤把信纸放在手中细细端详,纸张泛着黄,带着点泥土的腥味,背后还有点细微的划痕。
季鲤心中有了些猜测。
他麻木的脸上,依旧保持着悲痛的神情,但眼眸深处,却是冷静无比的计划起了明日。
“明天要托人去省城的太平门邮局帮我问点东西了。”
“必须主动出击获取信息,特别是和江家有关的。”
必须主动些,季鲤知道,在这片被江家,关村,戏班子等等势力盘根错节的土地上,被动就意味着迟早被吃掉。
一个归乡奔丧、对一切茫然无知的少爷,对他来说既是劣势,也是优势。
这样利于伪装。
“调查关村,深挖江家,接触戏班子,收集露水,去县城买非本地食物,再托靠谱的人去一趟省城的邮局。”
季鲤简单的计划了下明天的事情,无神的目光重新汇聚,无声地观察着当下的周围。
明天的事情己经安排好了,而眼下要做的事情也该开始了。
他缓缓动了动,维持着依靠棺椁的姿势,极其缓慢、仿佛只是因为麻木太久需要换个姿势般,极其自然地站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