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然后广场上正在放风的囚徒被突如其来的歌声击中,不知所措地伫立原地,那一刻,监狱里的每个人都仿佛重获自由。”
顺着季鲤视角看去,夕阳下走廊的并行的同学突然驻足。
“咦,今天广播站怎么换歌了?”
“这个,不对,好耳熟的前奏。”
“我去,起风了!”
操场跑步锻炼的,也突然停下。
“今天广播站有品啊。”
食堂埋头吃饭的突然抬起了头。
“这歌,给我干哪来了?”
值班室的保安前辈关上了卡带录音机。
“这就是年轻人的歌吗?”
广播站的放的歌总有一种特殊的音质,没有耳机里的歌清晰,但又比耳机里的歌好听。
张雨辰正和季鲤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:
“老季,我还挺怀念当时宿舍的氛围的。”
“大家围在一起,听你讲鬼故事。”
“心里害怕,但看到周围人后,心里又是一暖。”
“这种感觉真的很舒服。”
张雨辰环顾了下流金的广播室,突然感慨:
“我有预感,这段时光是接下来最放松的日子了。”
“可惜不是夏天啊。”
“我还记得高二的那年夏天,我们几个人在宁安市内到处玩,后山,城郊,海边,别墅区。”
“我记得有次下了很大的雨,我们几个人都特别兴奋,像疯了一样,在大雨里狂笑。”
谈起夏天,张雨辰目光浮现一丝追忆。
记忆里东西总是最漂亮的。
“话说你拿着录音笔干嘛?”谢溯走了过来,看到了张雨辰手里的录音笔。
“万一出去后我们又恢复了二十多岁,不就再也听不到十六岁的声音了?
张雨辰解释。
“这可是十六岁的声音啊。”
张雨辰又强调了一遍。
这次谢溯不再反驳,而是抢过了张雨辰手中的录音笔,大声道:“喂,听得见吗?我是谢溯,十六岁的谢溯。”
接着递给季鲤,笑着道:“季同学,要不你也来一句。”
“幼稚。”季鲤嘴上说着不感兴趣,但在谢溯和张雨辰的软磨硬泡一下,身体还是很诚实的接过,语气平淡道:“我是十六岁的季鲤。”
谢溯又拿着跑到了陈晓旁:“晓晓,你也来一句。”
陈晓温温柔柔道:“你好,这里是十六岁的陈晓。”
“还有十六岁的林语冰。”
夕阳下寒风吹过,窗外树影晃动,人影轻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