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能有几个十年?”
岑墨突然抓住她的手,掌心的薄茧蹭过她手腕内侧,带着熟悉的触感。
他睫毛颤动,倒映在茶几上的影子微微发颤,“我知道错了,给我个机会好不好?”他的声音哽咽,“就当可怜可怜我……”
苏妤望着眼前这个曾在学术论坛上侃侃而谈、意气风发的男人,此刻却像迷路的孩子般小心翼翼。
记忆里他永远挺首的脊梁,此刻竟为她弯成温柔的弧度。
窗外的雨突然变大,敲打玻璃的声音里,她听见自己加速的心跳,像是要冲破胸腔。
“好。”
这个字轻得像叹息,却让岑墨浑身一震。
他猛地将她拽入怀中,下巴抵在她发顶,呼吸急促得像溺水的人。
苏妤闻到他领口淡淡的雪松味,混着医院残留的消毒水,突然眼眶发热。
十年的等待,十年的误会,终于在一句“好”里,重新发芽,在雨声中,开出希望的花。
清晨的阳光斜斜地穿过纱帘,在酒店的地毯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
苏妤缓缓睁开眼,指尖无意识地摸索身侧的床单,触感冰凉——那里早己没了岑墨的身影。
床头的时钟显示着八点十分,晨光中,昨夜他遗落的银杏叶领带夹在梳妆台上泛着微光,像是某个未完成的句点。
她坐起身,揉了揉有些发懵的脑袋,回忆如潮水般涌来。
昨夜分别时,岑墨站在酒店大堂的旋转门前,额角的绷带在暖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醒目。
“好好休息。”他的声音低沉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眷恋,“明天见。”
苏妤深吸一口气,抓起手机拨通傅斯年的号码。
电话很快接通,听筒里传来师兄爽朗的笑声:“怎么,想清楚了?”
“师兄,我同意留下。”
苏妤靠在床头,望着窗外初醒的京都,车流声渐渐喧闹起来。
“看来昨天我没白挨打啊,有效果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