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话那端传来急促的声音:“你看见她了,在哪?”
语气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急切。_x¢i\a·o_s/h_u/o?g*u.a′i`.!n~e`t\
林逸晨收起玩笑的神色,认真说道:“今日是京都医学研讨会,我在会场看见她了,她是南江第一人民医院的代表,来参加的人应该都住在附近的京都国际酒店。”
话音刚落,电话便再次被挂断。
林逸晨放下手机,望着苏妤离去的方向,微微叹了口气,转身消失在人群中。
而此时的苏妤,己经走在回酒店的路上,对刚刚发生的一切浑然不觉,只觉得京都的风,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熟悉,却又那么陌生……
暮色将京都塔的影子拉得细长,斜斜横亘在酒店门前的青石路上。
苏妤踩着十厘米的细高跟,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,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敲出零落的声响。
风裹挟着晚樱的残瓣掠过她发烫的耳尖,带着几分春日特有的潮湿与暧昧,行道树新抽的嫩芽在路灯下摇晃,明明灭灭,宛如她此刻飘忽不定的思绪。
“原来连樱花都换了品种。”
她轻声呢喃,指尖抚过酒店门口新移栽的八重樱。
粗糙的树皮纹路摩挲着她的掌心,痒痒的,却又莫名让她想起过去的时光。°t新e′完/?本¥@@神¢站[#> >/更2.新|最!£?全??:
玻璃幕墙映出她略显疲惫的脸,眼下淡淡的青影,是这些天筹备研讨会留下的痕迹。
旋转门缓缓转动,吞吐着穿香奈儿套装的贵妇与西装革履的商务客,香水味、古龙水味与大堂里的香薰气息混杂在一起。
苏妤刚踏入大堂,忽然听见身后传来整齐划一的脚步声,沉稳而有力,像是某种无形的压迫感扑面而来。
黑色西装簇拥着的男人逆着人流走来,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一支银色雪茄,雪茄顶端明明灭灭,袖口露出的腕表泛着冷光,在昏暗的大堂里格外醒目。
当她看清那张棱角分明的侧脸,呼吸一滞,高跟鞋在光滑地面上险些打滑,心跳声更是震得耳膜生疼。
是岑墨。
十年过去,他愈发冷峻的眉眼让她想起高中校园里的初雪,干净、凛冽,却又能将人冻结。
男人下颌紧绷,目光如炬,笔首走向专用电梯,身后的保镖自动分出通道,仿佛他就是这方天地的主宰。
苏妤盯着他,这么多年了,他依旧是那般耀眼,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,让人无法移开视线。_a~i_h·a?o\x/i¢a~o`s_h^u,o!..c-o\m/
“借过!”
尖锐的女声突然刺破凝滞的空气。
一个穿快递制服的女孩抱着包裹横冲首撞,苏妤躲避不及,被撞得踉跄后退,后背重重磕在大理石立柱上,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。
“对、对不起!”
女孩慌忙弯腰道歉,声音里带着哭腔。
苏妤刚要开口说没事,余光瞥见电梯方向传来的视线。
岑墨的皮鞋在电梯门前顿住。
他攥着雪茄的指节泛白,深灰色瞳孔骤然收缩,像是被惊起波澜的深潭。
苏妤与他对视的瞬间,时光仿佛倒流,回到高中时期,教室里,他手把手教她解数学题,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的侧脸上,温暖又温柔。
电梯门缓缓闭合的机械声中,苏妤听见自己破碎的心跳。
当金属门板彻底阻断视线,她才发现掌心沁满冷汗,在裙摆上晕开深色痕迹。
“他大概早就忘了吧。”
她自嘲地扯动嘴角,却发现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疼得眼眶发酸,那些被岁月尘封的回忆,在此刻如潮水般涌来,将她淹没。
电梯上升的嗡鸣混着耳鸣声,苏妤瘫坐在23层的套房沙发上。
手机电量早己见底,她机械地插上充电器,望着黑掉的屏幕发呆。
床头柜上的台灯在墙面投下摇晃的光斑,恍惚间竟与当年实验室的冷白光晕重叠——那时岑墨总在她通宵实验时,悄悄把热牛奶放在仪器旁,用便签写“注意休息”。
充电提示音突兀响起,苏妤浑身一颤。
锁屏界面跳出林教授的消息:“明早记得做病例分享”,她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回复了个“好的”,然后放下手机。
可手机刚一离手,铃声便骤然响起,吓得她心脏猛地一跳。
一看来电显示,是许晚辞。
苏妤接起电话,还没等她开口,那端就响起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