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。
回程的车(赛小息老爸友情提供的豪华悬浮车)里,一片沉默。
凯兮缩在副驾驶,抱着她记录下“珍贵素材”的微型摄像头,深棕紫的眼眸望着窗外飞速掠过的城市霓虹,难得地安静下来,似乎在回味着什么。
我和布莱克坐在后座。他已经脱掉了那身沉重的帝王衮服,换回了自己的黑色常服,但身上那股冷冽的气息和若有似无的“血腥”味似乎还未散尽。
脸上的浓妆也卸掉了,恢复了冷峻的轮廓,但那双墨黑的眼眸深处,仿佛还残留着金銮殿上的血色与疯狂。
他一直握着我的手。不是那种温柔的十指相扣,而是用一种近乎禁锢的力道,将我的手掌完全包裹在他宽大、微凉的手掌里。他的手指收得很紧,指节甚至有些泛白,仿佛一松手,我就会像戏中的妖妃一样消失。
我靠在他肩上,深酒红的眼眸还有些红肿,残留着泪意。心口的位置,那被“箭矢”穿透的幻痛似乎还在隐隐作祟,但更清晰的,是他掌心传来的、不容置疑的力量和温度,以及他刚才那句如同烙印般刻在心底的誓言。
车窗外,地球的午夜依旧繁华喧嚣,霓虹灯流溢成彩色的河。月光清冷地洒在飞驰的车身上,勾勒出我们依偎的影子。
他掌心的温度,和他那句在月光与血色中淬炼出的誓言,比任何一件华美的戏服、任何一场精心编排的狗血大戏,都更加沉重,更加真实,也更加……令人心颤。
这地球的夜,因一场荒诞的戏而起,却在那紧握的手和冰冷的誓言中,染上了宿命的、真实的重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