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周砚也就没再多问,但心思都在路口那栋楼上了。
什么铺子最具价值?
那一定是显眼的转角铺。
东大街的路口正对着的就是嘉州港,临着河边。
周砚推上车,和爸妈打了声招呼,便径直往嘉州港的方向走去。
很快,一栋青砖瓦房出现在视线中。
这房子有点大!
立在东大街尽头,横跨东大街和滨江路。
正对着嘉州港大门,斜对面是山城航务公司,来往坐船的商客,一上岸看到的就是这个铺子。
还有沿着滨江路散步的客人,到这也会停下看港口的游船。
这房子,位置可太好了!
周砚左右瞧了一眼,占地少说也有三四百个平方,这还是往少了算的。
和东大街上的其他房子一样,也在墙上开了洞,弄了两个铺面出租,一家卖面条,一家卖卤菜。
周砚如果没记错的话,这一片后来被拆了建成商业街。
房子看起来颇有年月了,青砖砌的围墙,飞檐青瓦,门口甚至还有门楼,紧闭的大门,也不知里边有几进院落,瞧着就是以前大户人家的房子。
但左右并未瞧见张贴出售的公告。
“你看啥子?”赵嬢嬢见周砚左瞧右看,忍不住问道。
“有好吃的吗?”周沫沫跟着左看右看。
“卖烧麦的嬢嬢说这个房子要卖,这个位置太好了,我去打听一下消息,让老汉看着车,你带沫沫去港口那边看船嘛。”周砚和她小声说道,说完直接往卤菜店走去。
赵嬢嬢闻言眼睛睁大了几分,看着眼前这座大宅院,心头想着这得要多少钱啊!
“妈妈,我想看大船。”周沫沫抱着她的腿晃啊晃,眼里满是期待之色。
“走嘛,带你去看。”赵嬢嬢把她一把捞起,和周淼说了一声,往河边走去。
周砚走进卤菜店,老板是个中年男人,刚给一位客人称完猪头肉,笑着道:“帅哥,要称点啥子?”
“要一个猪耳朵嘛。”周砚看了眼墙上的价目表,笑着道。
“要得!”老板拿了一只猪耳朵上称,“三两,九毛钱。”
“好,切了嘛。”周砚点头,等老板开始切猪耳朵了,才问道:“老板,我听说这个房子要卖啊?”
老板闻言抬头看了眼周砚,目光在他手上的新表上顿了一下,笑着点头:“就是,前两天才跟我们这两家租了铺面谈过这件事,要是我们出得起价,优先让我们买,免得别人买了撵我们。”
“那你们要买不嘛?”周砚笑问道。
“哪个买得起哦!”老板撇嘴,伸出了一根手指:“至少要这个数,具体好多还没定。”
“一万啊?!”周砚声音也提高了几分。
“一万还不一定拿得下,我看邱老太那个孙女的意思,至少还要加一两千。”老板摇头,带着几分嫌弃道:“他们香江人,简直太不把钱当钱了。”
“香江人?怎么又扯到香江人了?”周砚不解。
“这个邱老太的儿女早年逃到香江去,只有邱老太和段先生夫妇俩留下来,又是下乡,又是劳动,段先生没熬过来。”
“这不,前段时间他几十年没得音信的儿子带着孙女找上门来,说要接她去香江享福养老,然后就张罗起卖房子的事情。”
“不过这事还没定下来,邱老太不愿意去香江,说在等人,死都要死在嘉州,不去。”
“邱老太的儿子呆了一个月就先回去了,留了个孙女在这里陪着老太太,顺便处理房子的事情。”老板说着说着停下了动作,抬头看着周砚道:“你说,老太太都七十多岁的人了,还等谁呢?去了香江那可真是享福啊,他儿子来的时候都是小轿车接来送往的,据说手上戴的那块表叫劳力士,一块就是一个万元户嘞!”
周砚闻言也是有些咋舌,这年代戴一万块的劳力士,什么经济实力毋庸置疑,怎么也是个港商。
周砚疑惑道:“既然房子还不如他一块表,那还卖啥?直接把老太太接走不就行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