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沈确的踪迹。/二^8,墈?书.惘¢ \追,最.歆¢章?踕?
下课铃响,整个校园变得嘈杂,林知远疾走于昏暗的路灯下。她的后背滚烫,双腿发软,在黑暗中急切地寻找沈确的身影。
那五年她真的受够了,她不想再体验一遍失去的痛苦,她不想再尝一遍幸福得高高飘起又猛然坠落的感觉,她只要沈确,她只要沈确能好好地活着。
她现在只想看到沈确。
突然,她的脚步一顿。
她想起她们每个周末一起度过的时光,一起探索的各个角落,一起谈起的荒诞话题。
“难过的时候,比起人类,我更喜欢与树木,与动物待在一起。人与人的悲欢并不相通,但或许,世界上会有一个物种能读懂我的情感,只是我们与它们不在一个维度,反而是我们不能读懂它们的思想。”
长中教学楼旁有一片树林,种着各类树木,中间有一片湖泊,学校的阿姨们在那养了几只鸭子。!g+u+g+e\y/u_e!d?u·.?c.o?m·
林知远用尽全力往那跑去。
果然,就着昏暗的路灯,她看到了沈确的身影,那人直靠在树干上,痴痴地对着湖面发呆,冷风吹过树叶的簌簌声带走了那人的叹息,将一切的哀伤掩于寂静之中。
林知远鼻子一酸,患得患失的酸胀感让她朝那人跑去,紧紧抱住她,狠狠锤向她。
“你干什么你干什么来这里,你知不知道我要担心死了。”
沈确被突然出现的林知远吓了一跳,更被她的反应惊吓住,她无助地展开双手,茫然道:“林知远,你怎么了?”
“我担心死了!”林知远擦掉眼泪,碰到那人冰冷的手指,又气又恼,脱下身上的羽绒服就往那人身上披,“不声不响就出来,我还以为是我把你逼得太紧让你产生厌学的心理了。”
沈确松了一口气,抬手准备拿下身上的羽绒服:“我不冷,你的衣服你自己穿着。¢求.书\帮′ \最′鑫*章·劫¢埂/辛_筷\”
林知远瞪了她一眼:“等你的声音不再颤抖了你再来跟我逞强。”
沈确笑得尴尬:“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?”
林知远反问:“那你为什么来这里?”
“我就是……”沈确抬头望着月亮,“压力比较大,来这里放松一下。”
“衣服你还是穿着吧,我这个人不怕冷,站这习惯了这个温度。”
林知远道:“不要,我跑过来热死了,正好脱了散热。”
“可是现在上课铃响了,你不回去没事的吗?”
林知远看向她:“你不也翘课了吗?”
沈确笑道:“我已经做好了写检讨的准备。”
林知远与她一起看向湖面:“那我跟你一起写。”
“干嘛!”沈确不禁笑道,“这样别人很容易说是我把你带坏了的。”
“才不是,是我自愿靠近你,自愿跟着你,没有谁把谁带坏了一说。”
沈确轻笑着,没有言语。
“沈确,好想快点长大啊,长大了就可以做出自己的选择,长大了就可以保护想保护的人,可以建立属于自己的世界。”
沈确往旁边挪了些位置,为她挡住风口:“长大确实很好,我也很想长大。再熬个一年就出头了。”
“沈确。”林知远抬头望着沈确的瞳孔,她的眼眸深邃,就算拼尽全力,也无法看清那人眼中的情绪,“我一直都在这。”
沈确笑着碰碰林知远的脚尖;“你不在这你还能去哪?飞外太空去啊?”
她这人就是这样,避重就轻,一切揭开自己伤疤的可能都要从根源杜绝。她不接受来自他人的善意,因为一旦接受他人的善意,就意味着她要直面那个阴暗潮湿的曾经,那个她连做梦都不想再见的时光。
“上大学我们也在一起吧?”
沈确撇撇嘴:“你的大学我可考不上。”
“也不一定是同一所大学,我们离得近一些,最好就是同一个市,就在隔壁,这样我们就能天天见面了。”林知远勾住沈确的小指,轻声问道,“怎么样,你愿意吗?”
“我哪能说不?”沈确笑着将衣服还给林知远,“还说我逞强,你的手指都能做冰棍了。”
“走吧,回教室暖和一点。”
林知远抬头问道:“不多待一会儿吗?”
“再多待一会儿就不是检讨那么简单了。”沈确掐住自己的脖子,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