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有吗?
好像想到小祝礼,心情的确是很不错的。`二_八_看-书^网¨ .无+错/内_容¢
这代表什么呢?
她不知道说什么好,于是转移话题,把话说到减药上面。
杨露露忙说:“诶诶诶,再吃段时间看看,你现在是稳定了,猛一停药,怕加重,你听我的,这方面我专业。”
贺兰思考了下:“可我的身体在告诉我,我很好了,心情每天都不错,再也没想过不活了,反而想活着,一直活着。”
“是不是因为这个小礼物啊。”杨露露把话题又引到祝礼身上,“我就说,身边有个人陪着,你会更好,你看,对吧。”
贺兰脑子里又冒出祝礼的样子,委屈巴巴的跟她撒娇,极其认真的跟她告白,又一本正经的说“我爱你”,还说要跟她好,还有像只勤劳的小蜜蜂每天把家里收拾的很干净,会做好吃的饭菜,会跟她碎碎念说学校的事,会给她看自己攒了多少钱,还问她娶她要花多少钱。_求¨书+帮^ ?追-嶵*薪~章?洁\
很多很多。
一段连一段,拼在一块儿,是鲜活的、热烈的小祝礼。
杨露露看着她沉默,又要开启专业的开导病人的话术,才张个口,还没说出一个字,就见贺兰笑起来。
她疑惑:“笑什么?”
贺兰说:“不知道。”
她的确不知道,想到祝礼就想笑。
“……”
杨露露挠挠额头,像是懂了:“是不是想到什么开心的事?还是想到了让你喜欢的人?”
不等贺兰开口,杨露露就一拍桌子:“又是小礼物对吗?”
贺兰笑着沉默。
杨露露当她默认了,长舒一口气,那些准备开导人的话术不需要了,见贺兰如此,她替她高兴。
从医院出来,凉风拂面,但贺兰却觉得神清气爽,很舒服。
她打电话给妈妈说元宵节快乐,破天荒的第一次用开玩笑的口吻说今年元宵节不给钱了。-x~i*a-o¨s?h_u·o?h¨u′n*.\c*o!m?
妈妈没有生气,很开心,说她早该自己存钱了,又抱怨她不结婚不找对象,再不多存点钱以后老了怎么办之类的话。
挂断电话,贺兰决定去买束花,给小祝礼,恭喜她拆线。
她去花店,选了玫瑰跟兰花。
贺兰把车开进车库,拿过副驾驶座上的花,闻了闻,小祝礼应该会喜欢的吧。
她又低头去嗅那红的漂亮的玫瑰,脑袋里想的是祝礼腰间的红玫瑰。
她觉得小祝礼是天才,会在伤疤上开出一朵漂亮的玫瑰花。
正如小祝礼这个人,这样可怜的身世,竟能活的漂亮。
小祝礼,真的很棒。
在她身上有要学习的地方,比如勇敢,比如敢爱敢恨,还比如……
“砰”的一声巨响。
要把贺兰的心脏震出来,她下意识发出一声尖鸣,肩膀下意识的一缩。
随着车玻璃又一声巨响。
贺兰抬眼看去,是陈强,他拿着一个铁棍子在砸车玻璃。
陈强千里迢迢来杭州的目的是什么,除了问祝礼要钱还是要钱,但他没要到钱,还挨了顿打,被警察教育了一番。
什么好处没捞着,这让他怎么咽的下这口气。
北京那地儿他不能待了,债主天天堵他,他只能来这里找祝礼这个便宜闺女。
可这闺女胳膊肘子往外拐,跟个女的一起对付他。
陈强觉得他被个娘们儿跟个臭丫头欺负,太跌面了。
他非要找个机会给贺兰一个教训不可!
他不怕事的。
更不怕警察。
前两天去警局闹,不也没什么事。
玻璃碎裂的巨响震得贺兰耳朵痛,她把两只手捂住耳朵。
她的眼睛盯着车外那个男人,丑陋的,让她恶心的,仔细盯着,然后情绪变得很不好,手开始剧烈的发抖,抖到捂不住耳朵,呼吸也开始急促,像是喘不上来气。
贺兰意识到她有可能犯病了。
得吃药!
但她坐在那儿动不了,像是被困住了,手脚一点力气没有,连怀里的花都拿不住。
陈强在车外骂骂咧咧,但她听不见了,耳鸣声吵的她脑袋疼,意识陷入一片混乱。
贺兰知道,她将要休克,会失去意识,但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