联想跟贺兰住一起的这段时间,种种,贺兰似乎真的有些不一样。-叁.叶-屋_ `追.罪_芯¢章^結¢
脾气很大,莫名的就突然暴躁。
洁癖严重,严重到离谱的那种。
觉得麻烦,这麻烦那麻烦的。
在家的时候,待在卧室的时间很长,也不爱说话。
看着很多朋友,但休息的时候,却没有出去社交过。
还有家人,跟贺兰住一起的这段日子里,似乎很少看到她跟家人联系。
最重要,谁家正常人家里会有安眠药?
如果,贺兰再吃过量安眠药该怎么办?
祝礼的神色渐渐变得凝重。
终于,在公交车下一个站台停下的时候,祝礼拿上书包下了车。
雨很大,她没带伞,就把书包顶在头顶朝着家里的方向跑去。
贺兰没出门买烟,她在阳台看雨,即使雨打湿了她的肩膀,她也没躲,就盯着雨发呆。.8^4\k/a·n¨s·h`u\.`c/o*m_
过于专注了些,以至于祝礼走到身边才注意到,先生吓了一跳,接着表情震惊。
祝礼像只落汤小狗,急促的喘着气,说:“我回来,你别生气行不行?”
三分钟后。
贺兰调好水温,面无表情地把祝礼推进浴室冲澡,然后去找姜茶给她冲。
安静的家里响起水声,不是雨,是祝礼冲澡的声音。
贺兰拿了把椅子坐在阳台处,坐的挺靠里,雨水不会打湿她,而且窗户被祝礼关上了。
她脑袋靠着椅背,脑子里乱糟糟的,想到很多东西。
期间她的手机多次有响动,不用看也知道是生意伙伴们。
就突然,贺兰觉得赚钱也好麻烦。
浴室的门开了,又关上。
身后响起脚步声,贺兰没有回头,只说:“姜茶在饭桌上。”
祝礼惊喜,快步去拿姜茶,迫不及待喝了口,就夸贺兰煮的姜茶好喝。~天^禧·小\说`惘* _首!发¢
“买的半成品,泡一下就可以喝。”贺兰回头看她,眼神好像在说马屁没拍好。
“……那姐姐泡的姜茶也好喝。”祝礼笑着。
贺兰没搭理,重新看向阳台外。
祝礼自觉无趣,不再说话,安静的喝姜茶。
她吃饭是不会吧唧嘴的,吃什么东西都挺安静,可是喝水吃面条,即使再注意,也是会发出声响。
所以,某个时刻,贺兰的暴躁症又发作了,批评祝礼为什么喝个姜茶那么大动静。
“你是喝面条吗?”她从椅子上站起来,很狂躁,“弄那么大声音干嘛?好吵!”
祝礼给她吼的一愣,真就差点儿把刚才喝进肚子里的吐出来,然后再次摔门走人。
但是,她看着贺兰,突然意识到贺兰或许是真的有心理问题。
因为贺兰在发抖,面白如纸,嘴唇都是在哆嗦着,还在强调说很吵,吵的她耳朵疼。
可是,我都没有在喝姜茶了。祝礼在心里说。
而且,她看了眼窗外,雨还在下着,但比刚才小了很多,而且关上门窗隔音效果还不错。
很吵吗?没有吧。
明明贺兰的声音听起来更吵。
祝礼把茶杯放下,沉默着转身去拿吹风机吹头发,但下一秒意识到,吹风机的声音也会吵的,于是她回了卧室。
外面的雨好像又突然变大了,拍打着窗台,震得她耳朵疼。
贺兰站在原地发了会呆,垂着脑袋,看不见表情。
雨太大了,怎么能有这么吵耳朵的雨。
看来她明天必须得去趟心理医生那儿了。
贺兰觉得四肢又麻木,然后力气像是从四肢百骸被抽出去,她双腿发软的回了卧室。
拿了耳塞戴上,贺兰想睡一觉,可是闭上眼睛全是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,叫她脑袋都疼。
北京的春天经常出现沙尘暴,那年她十三岁,沙尘暴很大,能见度低的看不见人,礼拜五的下午,其他学生都走光了,但她坐在教室里不想回家。
因为妈妈总是骂她浪货贱货浪荡这样的字眼,她就很生气,想着要用不回家来让妈妈后悔。
一直到傍晚,果然,妈妈找过来了,又开始骂她,然后她就打开窗户,要从三楼的教室跳下去。
窗外漫天黄沙,吹的她睁不开眼睛,然后她被吹的眼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