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,若扶风与梅拾酒大约又说了好一会儿的话,期间,仪晷一直留意着四周的状况,防止有任何危险靠近。·丸?夲~鰰,颤¢ ¨冕′费.阅_黩?当然,在仪晷看来,当下最危险的人物当属这位凭空出现的梅拾酒。一个被关押的嫌疑犯,竟是被看管人毫无理由地从关押室里放出来,并且还恰好就让她到了若扶风所在的黄字区域。若说不是有意为之,仪晷必然是不相信的。
只是,仪晷心里也非常清楚,就若扶风对梅拾酒的心思。倘若自己敢对梅拾酒有半点质疑,不用梅拾酒对自己有任何反驳,若扶风就很有可能直接给自己来上一枪。如此分析衡量,仪晷决定当个哑巴,不发表任何言论,等待时机,看看这位梅拾酒是否真的是自己认识的那位梅拾酒。
“你愣在这里做什么,我们该走了。”
若扶风凑近仪晷的说话声将仪晷的思绪拉了回来。仪晷循声望去,愕然发现若扶风竟是贴在自己耳边小声提醒。\b_a!i`m¢a-s/y+.+c·o`m¢
仪晷本能地朝边上退了小半步,微微侧过头偷睨了眼杵在若扶风身后的梅拾酒。当即就从对方眼中察觉到了敌意,这令仪晷立刻蹙眉,仪晷又快速瞧了眼若扶风。若扶风依旧对她笑脸盈盈,还颇为骄傲地冲她挑了下眉:“怎么,难不成你还打算一个人单独行动?”
“当然不是。”
仪晷故作平静冷漠地回应完,又看了眼梅拾酒。
恰逢此刻,若扶风也看向梅拾酒,与梅拾酒招呼道:“拾酒,我们该走了。对了,你手里有带什么防身……诶呀,瞧我这记性,你才从关押室里出来,怎么可能会带着装备呢。”
闻言,仪晷竟是从梅拾酒眼中看到了一丝异常的光亮,连带着梅拾酒的说话声也有了一丝不一样:“那你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所以,之后要是遇上了什么不好的东西,你可得在我们两个身后躲好了,可别逞能,而且你的身体状况也还没有完全康复不是嘛。*E′Z?晓,税¨惘/ ?更·鑫`蕞-全,”若扶风笑着对梅拾酒说着关心的话语。
可是,仪晷总觉得若扶风是话中有话,偏偏仪晷又找不出任何端倪。
这下,奇怪的可就不止突然出现的梅拾酒,就连若扶风也变得很奇怪。
梅拾酒原本即将就要扬起笑容的嘴角在听见若扶风的话后,立刻就僵住了。回答若扶风的话中没有掩饰自己的失落:“好,好吧。”
梅拾酒会在若扶风面前露出这样的表情?
仪晷忍不住在心里吐槽,面具下的脸顿时又冷了几分。不论前面的状况,单凭梅拾酒脸上露出这样的表情,仪晷就敢断定这个梅拾酒一定不是真的!
可是,这个消息该怎么告诉若扶风的呢?
还有自己告诉若扶风的话,她会相信么?
这两个问题就足以让仪晷头疼上好一会儿了,可是思来想起,仪晷觉得说服若扶风的难度完全高于自己提防这个梅拾酒,于是仪晷毅然决然地放弃告知若扶风,选择自己暗地里对付梅拾酒。
仪晷紧了紧手里的雁翎刀,心里想着:“只要到时候解决了她,若扶风发现那不是梅拾酒,自然也就不会说我什么。自己被误会,总好过若扶风被骗,然后受伤。”心中做了这个决定的仪晷,故意放慢些脚步,注意力也从主要观察四周分散了些注意力在梅拾酒身上。
原本不注意还好,这一注意倒是让仪晷生理和心理不适了。
与自己相处方式截然不同,若扶风如同变了个人一般,不,更准备地说,就变成了花蝴蝶一般,围绕着梅拾酒飞舞。
眼不见为净,眼不见为净,眼不见为净!
仪晷在心里默念完三遍,竟真的无视掉了若扶风的举动而是专心于周围环境与梅拾酒之间。
不过,若扶风似乎并不打算让仪晷如愿。她忽然脚下一顿,转身看向稍落后于她与梅拾酒的仪晷:“你怎么突然走那么慢。”才说到这里,若扶风有了一种猜测,当即咧嘴一笑,“难不成是担心会成了我和拾酒之间的电灯泡嘛?”
仪晷没有回话,只是面无表情地看了眼若扶风,旋即冷漠地回了一句:“若司政与其在这里和我玩笑,倒不如看看周围有什么线索,好让你早些找出内奸,给你身边的梅队洗脱罪名。”
“嗯,我觉得你说的非常有道理。”若扶风点了点头,同时仪晷捕捉到了她眼眸中有所不同的东西,只是那东西消失的太快,仪晷根本抓不住。
下一秒,仪晷就听见若扶风又说了一句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