竹稚南缓缓点了点头,微低着头,抬起右手托着自己的下巴,左手则是作为支撑右手的支点,轻轻环住自己的上腰,满是沉思状态地慢悠悠吐出一句:“刚才是瞧见了,只是没能看清是个什么模样的印记。_l!o*v!e*y!u?e¨d?u.._n!e.t¨”
刚说完这句话,竹稚南就察觉到自己之前错过的一个容易被忽略的点。她猛地抬头,有些难以置信地望着若扶风:“听若司政的意思,难不成心月狐的印记也是有区分的?”
若扶风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,只是冁然一笑地来到一旁的单人沙发,用手轻轻拍打着沙发靠背,朱唇轻启地缓缓说道:“心月狐的印记能控制人心不假,但是并不是所有的印记都是为了去控制人心。”
“难道若司政想说你的这个印记不是为了控制拾酒?”竹稚南自然不大相信,毕竟有心月狐印记的能力,她即便没有亲眼见识过,却也在许多相关资料上见过不少。\r?u?w*e+n?5·.-o,r/g`
若扶风却是直接否定了竹稚南的说法,身体微微前倾依靠着沙发靠背上:“不,当然不是这个意思。我给梅拾酒的这个印记最重要的表达是她是我所有物。”
第33章 心月狐篇(三十三)
“你的所有物?!”
竹稚南听见若扶风嘴里吐出的这个用词,当即震惊地愣在原地,很快又从惊愕转变为愤怒,“那和我一开始说的又有什么区别!若扶风,你到底把她当成了什么!”
若扶风面对竹稚南的愤怒却是云淡风轻地浅浅一笑,心平气和地与竹稚南解释:“竹小姐,你误会我的意思了。我不知道你有没有谈过恋爱,又或者你应该不太了解我们家族对所有物的概念。如果是和山庄石像一样的烙印,那就是大众认知里的心月狐烙印。可是拾酒背上的这个神态与石像完全不同。”
一听见“谈恋爱”这个词汇,竹稚南灵光一现,脸上的神情又从愤怒变成了错愕,抬起手阻止若扶风继续往下说:“等,等一下。-精′武/晓`说-徃* ¢追`罪-薪!蟑,洁·你这话什么意思?”
竹稚南伸手先是指了指若扶风,又指向梅拾酒,“不会吧。那会儿她还未成年呢!”
“我也是刚成年不久。所以,我总得想点法子防止别人惦记她。”
若扶风说得理直气壮,却听得竹稚南心惊胆战:“可你这法子,你就不担心你自己或者拾酒在你们分别的这段时间内,会喜欢上别人么?”
“我对自己很自信,对拾酒……”若扶风看向梅拾酒的眼神中多了一丝难以掩饰的深情与柔情,若扶风从沙发后走了出来,径直走向了梅拾酒的身旁,缓缓蹲下身体,如视珍宝地轻抬手想要去抚摸,却又不敢去触碰,“我是在赌的,其实我的这个烙印并不是无法消除。”
“什么意思?我所认知当中,心月狐的烙印是无法去除,除非是下烙印的人,自己解除。”竹稚南眉头轻蹙,发现自己对心月狐的知识点还是知道的少了。
若扶风微微低了下头,用鼻腔哼笑一声,回眸满眼笑意:“嗯,这样其实也正常。四大集团对外公布的就是允许其他人知晓的,而我们所隐藏的就是我们不希望被你们知道的。至于我刚才说的我在赌,是因为我下的这个烙印目前是单向的,一旦拾酒有了喜欢的人,这个烙印就会消失。”
“所以你的那句红色很称你是这个意思。”竹稚南恍然大悟地点了下头,却又觉得哪里不对劲,“可即便这烙印没有消失也不代表拾酒她喜欢你啊。”
“但至少代表我还是有机会的不是嘛。”若扶风收回看向竹稚南的目光,落在了梅拾酒身上,与方才的笑容截然不同的是,现在却是一脸的苦恼,“只是我不明白,当初明明不告而别的人是她,可为什么再次见面后,我总觉得她认为有错在先的人是我。”
“关于拾酒不告而别这个事情,其实我能给若司政解答一下。”
听见竹稚南对自己的称呼从直接叫全名变回了若司政,若扶风忍不住地打趣了一句:“嗯?竹小姐刚才不是还叫我全名来着。”
竹稚南不大好意思地轻咳了一声,也是十分干脆地承认错误道:“抱歉,若司政。我一时心急失了礼数,希望你不会介意。”
“我当然是能理解的,拾酒对你而言除了是队长,也是好友。你刚才的行为反而证明了你是真心实意对她的,这是一件值得高兴又令人羡慕的事情。”若扶风又轻笑了一声,站起身,转而来到靠近梅拾酒头部的沙发扶手旁依靠着,旋即抬手对竹稚南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