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这不是也快好了。¨6¢1!墈`书*网- +芜,错_内^容?”梅拾酒如同被老师教育的孩子,双眼不敢直视竹稚南,却又不服气地小声反驳道。
“好了和快好了,虽然只相差一个字,但本质上完全不同。希望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。”竹稚南索性警告梅拾酒。
梅拾酒除了乖乖听话,还能怎么办。
“行了,知道错了,就赶忙把衣服脱了。”
竹稚南双手抱胸地对着梅拾酒抬了抬下颚,旋即目光扫到若扶风,坏心眼一下子就上来了,“要是你觉得自己不方便脱,我相信若司政这么有爱心的人一定非常愿意代劳的。”
“我当然非常乐意了。”
若扶风脸上浮现起隐含暧昧气息的笑容,“梅队,你刚才也辛苦了。不如,就让我来帮你把衣服脱了吧。”
“我自己来就好了。”
梅拾酒一个激灵地双手抓住了自己的衣领,又朝后退了退,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动作牵扯到了伤口,她当即呲牙咧嘴地倒吸了口凉气。*萝¨拉,小.说· ?埂¢新¢罪`全+
“行了,别搞得我们是在欺负你一样,赶紧自己把衣服脱了。”竹稚南又催促了一遍。
自知是逃不过了的梅拾酒做了次深呼吸后,便认命地背过身,将身上的衣服脱了。而她这一脱,她左肩后的那只九尾狐印记便引入眼帘,这九尾狐除了姿态与若扶风山庄内的心月狐雕塑有所不同,其他竟是如此一辙。
梅拾酒的后背布满了汗水,伴随着她脱衣服的动作,伸出的汗水顺着这个标记往下滑落,朱红色的九尾狐在此刻多了些魅惑与诱人。
若扶风在看见梅拾酒身上的这个标记时,嘴角竟是不自觉地得意上扬,伸手用手指指尖轻轻触碰了一下那标记:“没想到这朱红色还挺衬你的。”
第32章 心月狐篇(三十二)
梅拾酒面色一僵,快速睨了眼竹稚南。^r-a+n+w-e¨n!z!w′w′.`c_o`m¨竹稚南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有意地直接无视掉了梅拾酒的这个眼色,直接又来了一句:“好了,你的伤口不在背上,你该把身体转过来。”
抿了下嘴,梅拾酒双眼一闭,慢悠悠地转过身。
这一转身,梅拾酒的心口往上一寸与右下腹都有血淋淋,皮开肉绽的野兽抓痕,伤口还在不断往外冒血。或许是梅拾酒今天穿的是黑色的衣服,所以在衣服脱去之前,没有人能发现她的伤口。
竹稚南定睛一瞧,不能自控地啧了一下,依旧没有往梅拾酒那走的意思:“如果我不说,你是不是还打算硬撑到回营地再处理。”
“反正这样的伤口也不是第一次了。”
梅拾酒没心没肺地咧嘴一笑。当即就被竹稚南恶狠狠地瞪了一眼,梅拾酒立刻收敛了笑意,不敢再多说一个字。
“那么现在要先给你消毒。”
竹稚南从自己的背包里取出了消毒水和棉球,镊子,一一摆放在茶几上。但是她没有立刻有下一个动作,而是抬眸看向忽然不说话的若扶风。竹稚南当然清楚若扶风现在关注着的时梅拾酒的伤势。
也正如梅拾酒所言,竹稚南也不是第一次看见梅拾酒带着伤回来。每次给梅拾酒调制伤药的时候,竹稚南还特意加了些可以祛疤不留痕的。所以,梅拾酒身上没留下什么伤痕,皮肤看着还不错,这就显得左肩和右下腹的伤口更加触目惊心。
“若司政,你来还是我来?”
“我来吧。”
竹稚南原以为若扶风不会那么快地给出答案,岂料,若扶风是秒接话,还主动起身取过了竹稚南摆放在茶几上的工具。
“别……”
梅拾酒浑身上下写着拒绝,只可惜她这才一个“别”字才出口,竹稚南和若扶风这两个女人同时扭过头瞪着她。梅拾酒当即把之前没说完的话都给咽了回去,只能努力扯出一丝微笑改口道,“希望若司政下手能轻一点,毕竟酒精触碰伤口还挺疼的。”
“知道疼还不知道学乖。”竹稚南直接送了梅拾酒一记眼刀,还和若扶风嘱咐道,“若司政,你就按照你自己习惯的力度方式来就行了,别给她留面子,让她多知道点疼,以后才能记得住。”刚说完,竹稚南不忘又送了梅拾酒一个白眼,同时上前来到梅拾酒的身后,双手帮着压住梅拾酒,好让她等会儿不会在消毒过程中乱动。
梅拾酒欲哭无泪,只得暗自吞咽,咬了下自己的下唇,悄咪咪地做了次深呼吸后,视死如归地双眼一闭:“开始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