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林祀低下头,“今天是我们留在区校的最后一天了,你就不怀念吗?”
穆紫问:“又不是不回来了,为什么要怀念?”
如果每次更换环境就怀念一次,那穆紫需要怀念的地方就多了去了。
周林祀咬着嘴唇,欲言又止。
穆紫:“有屁快放。”
周林祀视死如归,闭着眼睛回答:“我觉得你的心硬邦邦的。”
穆紫:?
她第一次听人用硬邦邦这个词形容心脏。
周林祀偷偷睁眼,在看到她没有表现出生气时才继续道。
“就比如这次被困,我们有好几次提出可以出去清理一些梦兽帮你减轻压力,但是你都说——”
“不需要。”穆紫接过他的话,十分冷漠补充,“不需要你们出去受无谓的伤,我觉得麻烦。”
周林祀一副‘就是这个意思’的表情,“你是我们的朋友,你一个人撑着,我们却什么都帮不上忙,我们会觉得自己很没用。朋友是大家同甘共苦,能一起笑也能一起流血,你要知道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,你还有我们。”
穆紫皱着眉,她觉得一起笑和一起流血这两件事放在一起很蠢。
用利益最大化的眼光看,她撑起精神力屏障是损失最小的方法。
周林祀知道穆紫没这么快明白,他下定决心般站在穆紫面前,“穆紫,我准备去塔西里军校。”
穆紫一脸莫名其妙,“那你去啊,告诉我干什么?”
周林祀抬起手,像丰南一样揉了揉穆紫的脑袋,“之前承诺了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的,食言了才觉得抱歉。”
穆紫拍开他的手,眯着眼睛拎起他的耳朵。
“你要去哪是你的事,我只是教了你几天。而且没有人告诉你,摸人脑袋会、长、不、高、吗!”
周林祀脸色一红,在她面前弯着腰连连道歉。
“对不起……我只是表达一下我对你的感激……”
不远处,走来的安非四人正好看到这一幕,江遥一阵风刮到她面前,拎着后衣领把她提溜起来。
“臭丫头,都要走了还欺负周林祀!”
丰南连忙跑过来解救扑腾的小短腿,“江遥你先放开,穆紫的伤才刚好!”
穆紫眼眶红红,‘委屈’地看着丰南,“他摸我脑袋!要长不高了!”
江遥护着自己的‘亲传弟子’毫不忍让,“臭丫头,明天就要去军校了,你还给我整幺蛾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