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你看过话剧吗?"
"看过啊!"她微微蹙眉,不明白他为何突然提起这个。"台上的人穿着华贵的戏服,戴着璀璨的珠宝,走到哪里都被聚光灯追逐着。"他的目光穿过车窗,落在某个遥远的点上,"可每一个动作都被剧本框死,连说出的台词都是别人写好的。" 丁浅感觉到他的手指突然收紧。"如果不按剧本演,甚至会被记作舞台事故。"他嘴角扯出一个苦涩的弧度,"像不像...提线木偶?"她张了张嘴,却被他接下来的话截住。"可木偶不会反抗..."他轻轻的叹了一口气,"因为它们没有意识,也意识不到自己是木偶。"凌寒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,低笑了一声:"所以,你是羡慕那些精致的木偶,还是,觉得它们可悲?"他轻轻捏了捏她的指尖,声音低得几乎像在自言自语:"如果有一天,木偶觉醒了,你觉得它还会甘心被牵着走吗?"丁浅突然明白他要说什么了,她张了张嘴,却不知该怎么回答。她敏锐地察觉到凌寒今日不同寻常的情绪。他向来清冷自持的眉眼间笼罩着一层罕见的阴霾,那些自我贬低的话语像刀子般一句句剜在自己心上。"少爷..."她轻轻握住他微凉的手,声音不自觉地放软,"你今天怎么了?"她指尖抚过他紧绷的下颌线,"为什么要把自己说得这样不堪?"阳光透过车窗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投下斑驳光影,丁浅忽然发现他浓密的睫毛在轻微颤动,像是承载着某种难以言说的重量。这个向来骄傲的男人,此刻竟将自己贬低至尘埃里。凌寒的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,声音沙哑:"昨晚苏蔓那样问我时..."他停顿片刻,眼底闪过一丝后怕,"我突然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——如果当年真的和她一起出国了会怎样?"晨色中,他的睫毛在眼下投下深深的阴影:"说实话,在遇见你之前,我觉得按部就班过完这一生也没什么不可以。"他自嘲地扯了扯嘴角,"甚至不会意识到这样的人生有什么缺憾。你说,这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?"凌寒的指尖微微发颤,声音低沉得像是从胸腔深处传来:"我对你的心意如何...你真的感受不到吗?"他苦笑一声,"我们从小就被困在那样的金丝笼里,若不是遇见你,我可能永远都不会意识到自己活得像个人偶。"“可连你也觉得我们般配...”他抬起眼,眸中情绪翻涌,"你说...这难道不可怕吗?"听着凌寒近乎破碎的自白,丁浅只觉得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,疼得几乎喘不过气来。她张了张嘴,喉间却像堵了团棉花,发不出半点声音——她从未想过,他的心底竟藏着如此深的不安与惶恐。指尖下意识收紧,将他冰凉的手紧紧包裹在掌心。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手指的颤抖,那细微的战栗透过相贴的皮肤直抵心脏,像只被困在暴风雨中的蝶。丁浅突然俯身,将额头抵在两人交握的手上。"差一点..."他的声音平静得近乎空洞,却让人听得心尖发疼,"我就要被那根无形的线,操控着走完这一生了。"凌寒低笑出声:"你不知道,我每一天都在庆幸,自己醒过来了。"凌寒突然侧过脸看她,眼底翻涌着晦暗难明的情绪。光影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一闪而过,他很快又转回去注视前方路况,喉结微微滚动:"现在...你还觉得那样的'般配'值得羡慕吗?"丁浅将他的手紧紧贴在自己脸颊,感受到他掌心的微凉,声音哽咽:"对不起,我从来没想过,这些话会让你这么难过。"凌寒突然打转向灯,将车缓缓停在路边。凌寒解开安全带,在昏暗的车厢里倾身向前,双手轻轻捧起她的脸。额头相抵时,他的呼吸温热地拂过她的唇畔:"傻瓜,该说对不起的是我。"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颤抖,"我的确是...有些后怕。"丁浅突然仰起脸,在微弱的光线中望进他的眼睛,一字一句认真道:"少爷,你从来都不是什么流水线上的螺丝钉,更不是什么提线木偶。"她的声音突然哽咽,却倔强地继续说着:"'凌寒独自开,为有暗香来'..."她的指尖轻抚过他微红的眼角,"你是雪中那枝最特别的梅,越是风刀霜剑,暗香越是动人。"凌寒将她的手紧紧包裹在掌心,温柔低语:"我倒希望是'凌寒浅浅开',你才是那朵独一无二的花,像山野间最恣意的蔷薇,不循花期,不守常理,却让我甘愿做你攀援的篱笆。"丁浅轻轻回握住他微颤的手指,在交缠的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