/p>何明轩的声音拔高了八度,\"你们从来没给他过过生日?\"
丁浅的指尖无意识地抠着椅子边缘。¨h¨u_a,n_x*i~a*n-g.j·i+.~n+e¨t¨在她贫瘠的过往记忆里,生日不过是日历上再普通不过的数字,连一碗加了荷包蛋的长寿面都是奢望。电话那头突然陷入诡异的沉默。何明轩想起往年凌家别墅灯火通明的盛况——即便在凌家最风雨飘摇的那几年,凌父凌母也会在那天默契地休战,请来整个管弦乐队助兴。 后来凌寒遇见丁浅,突然谢绝所有庆生邀约,他们都以为...都以为...他们想过二人世界。\"操...\"何明轩突然觉得呼吸困难,\"所以这些年寒哥都...\"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咽了回去。丁浅听着电话里粗重的喘息声,她突然想起去年,凌寒特意带她去看了场午夜电影。现在回想起来,那天的爆米花似乎比往常甜得多。\"是什么时候?\"丁浅的喉咙发紧。电话那头的何明轩叹了口气:\"惊蛰那日......\"似乎察觉自己语气太重,又急忙放软了声音:\"浅浅姐,对不起啊,刚刚我太激动了......\"\"没事,\"她的指尖轻轻抚过便签上晕开的墨迹,\"是我疏忽了。\"丁浅走上教学楼天台的角落,指尖微微发抖地拨通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。初春的风还带着凉意,吹乱了她耳边散落的碎发。电话接通的那一刻,听筒里传来凌寒略带疲惫的嗓音:\"浅浅?\"\"我...我听说...\"丁浅的声音卡在喉咙里,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水泥栏杆上斑驳的划痕,\"惊蛰那天...\"电话那头突然传来椅子挪动的声响,背景音戛然而止。凌寒似乎走到了安静的地方,呼吸声通过电波清晰地传来:\"何明轩那个大嘴巴找你了?\"丁浅的视线模糊了,她看着远处操场上有学生在练习跨栏,一次次跌倒又爬起。“为什么不告诉我...\"她的质问变成了哽咽。\"嘘——\"凌寒的声音突然温柔下来,\"听着,我不需要生日蛋糕和派对。\"话筒里传来他轻笑的气音,\"你在,就是最好的礼物。\"一只麻雀落在天台栏杆上,歪着头看这个人类女孩突然蹲下身,把脸埋进臂弯里。电话那头,凌寒还在低声说着什么,但丁浅已经听不清了。她的胸口涨得发疼,像是有什么东西终于破土而出,在惊蛰的春雷到来前,先一步震碎了所有伪装。她忽然想起许多事。想起那天她撒娇想听他开会的声音,电话那头传来他与凌父的对话:\"找不到她,我的人生确实可以不要了。\"字字如钉,敲进她心里。想起他特意组的家宴上,他冷酷的说谁若再欺负她,休怪他不顾骨肉之情。水晶灯在他眉骨投下阴影,那神情她从未见过。更早之前,他悄悄退掉it交换生的申请表,将那份锦绣前程随手扔掉。如今才知,他连生日都因为她没意识,而放弃了。他的过往的生活习惯尽数为她改变。这个站在金字塔顶端的男人,不过是因为年少困顿时得她陪伴开导,就被她趁虚而入,偷走了整颗心。从青涩少年到沉稳男人,这一路他始终将她护在羽翼之下。丁浅突然觉得,自己何德何能,竟得了这样一份倾尽所有的爱。电话那头,由于丁浅长久的不吭声,凌寒的声音突然变得急促:\"浅浅?你在听吗?”丁浅的嘴唇颤抖着,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。天台的铁丝网在她视线里扭曲成模糊的灰色线条,远处操场上学生的欢笑声变得异常遥远。\"我......\"她刚发出一个音节,就被汹涌而来的哽咽击垮。手机滑落在水泥地上,发出清脆的碰撞声,她颤抖着手捡了起来。\"保持通话!\"他的声音陡然切换成命令式,背景音里响起急促的脚步声和电梯提示音,\"我就在你们学校附属医院,三分钟到。\"丁浅蜷缩在天台角落,听着电话里传来的汽车引擎轰鸣声。凌寒的呼吸声通过话筒清晰传来,伴随着方向盘急速转动的摩擦声。\"听着,\"他的声音突然温柔下来,带着微微的喘,\"去年惊蛰,你在车上睡着时流的口水,弄湿了我的袖口。\"丁浅的眼泪突然决堤。\"今年我想要同样的礼物,\"轮胎发出刺耳的摩擦声,\"不过这次记得换个肩膀靠。\"电话那头传来车门甩上的声响,凌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