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凌寒后,丁浅轻手轻脚地来到客厅,给陈特助倒了杯温水。
水杯在玻璃茶几上发出轻微的碰撞声,她压低声音问道:"今天是什么局?"
"赵董,安董和安小姐组的局。"陈特助接过水杯,言简意赅地解释,眉宇间还带着未散的忧虑。
丁浅了然地点头:"我明白,辛苦你了。"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,指节微微发白。
陈特助犹豫片刻,还是低声道出实情:"他们那种灌酒的方式...我总觉得目的不单纯,所以冒昧联系了你。"
"做得好!"丁浅突然竖起大拇指,脸上绽放出明媚的笑容,"不愧是宇宙最强助理!"她故意用夸张的语气缓解着凝重的气氛。
陈特助顿时有些局促,不自然地摸了摸后脑勺:"哪里哪里..."随即又紧张地压低声音,"那个...千万别告诉凌总是我告的密..."
!"放心啦~"丁浅眨了眨眼,做了个封口的动作。
送走陈特助后,她轻轻关上房门。
转身回到卧室时,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。
她皱了皱鼻子,看了眼床上熟睡的凌寒,终究没敢打开卧室的窗户——怕寒风让他着凉。
于是轻手轻脚地走到客厅,将窗户推全部打开。
寒风凛冽的灌进来,冻的她打了一个哆嗦,也带走了些许酒气。
回到床边,她望着凌寒泛红的耳尖和紧蹙的眉头,不自觉地伸手抚平他眉间的褶皱。
指尖传来的温度让她心头一紧,连忙去卫生间拧了条湿毛巾。
冰凉的毛巾敷在他额头上时,凌寒无意识地蹭了蹭她的手心,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。
丁浅站在床边,望着凌寒安静沉睡的模样,心头泛起一阵酸楚。
他喝醉后不哭不闹的样子,让她想起在小镇时就发现的这个习惯——不知是经历了多少次宿醉,才从会撒酒疯变成现在这样乖巧地沉睡。
她几乎能想象出,曾经他醉酒回家闹腾却无人理会的心酸场景,最终学会了用沉默代替宣泄。
"傻子..."她轻声呢喃,指尖轻轻描摹他泛红的脸颊轮廓。
帮他脱外套时,丁浅突然起了顽皮的心思。
她费劲地剥掉他所有的衣物,一边动作一边小声嘀咕:"让你不懂拒绝..."。
拧来热毛巾时,她仔细擦拭他发烫的肌肤,从英挺的眉骨到凸起的喉结,再到精瘦的腰腹。
擦洗完毕后,又像包装礼物般认真地为他盖好被子。
喂醒酒汤时更显出几分可爱。
她只需轻唤一声"少爷,喝了",醉得不省人事的凌寒就会条件反射般乖乖张嘴。
她就这样一勺一勺地喂完,看着他无意识吞咽时滚动的喉结,忍不住俯身在他额头落下一个轻吻。
望着他安稳的睡颜,丁浅最终还是决定出门买菜。
寒风拂过脸颊,她裹紧外套走向菜市场,脑海里已经盘算着要买些什么食材,好给他煮一锅暖胃的粥。
当凌寒从宿醉中醒来时,窗外的月光已经斜斜地洒在床尾。
他撑起身子,太阳穴传来阵阵刺痛,忍不住抬手揉了揉。
突然,他察觉到被子下的异样——自己竟一丝不挂,而丁浅也不在身边。
客厅里静悄悄的,这反常的安静让他心头一紧。
"完了,她生气了。"这个认知让凌寒瞬间清醒了几分。
他眼珠一转,突然又躺了回去,故意发出一声不大不小的闷哼:"水......"
果然,不到片刻,急促的脚步声就外面传来。
他嘴角不自觉地上扬,又迅速压下笑意,装作虚弱的样子。
丁浅端着一杯温水快步走进来,先是用手背轻轻贴了贴他的额头试温,她指尖的冰冷刺的他一个激灵张开了眼,她看见他睁开了眼,忙说:"是不是要喝水?"
凌寒看到她脸上真切的担忧时,突然觉得自己这样装模作样实在恶劣。
但戏已经开场,他只好继续演下去。
在丁浅的搀扶下,他慢慢坐起身靠在床头。
这次太阳穴的刺痛倒不是装的,他忍不住又闷哼了一声。
丁浅连忙把水杯递到他唇边,他就着她的手乖乖喝了大半杯。
温热的水流缓解了喉咙的灼烧感,放下水杯后,丁浅立刻跪坐在床边,纤细的手指轻轻按揉着他的太阳穴:"是不是很难受?"她的声音里满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