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小丫头在树上摘果子的模样。
等到丁浅睡醒,已到第二天中午,她下楼见到了老板娘,老板娘主动打起了招呼:"小姑娘睡醒啦?昨天累坏了吧?"老板娘倚在柜台边,手里擦着茶杯,脸上堆着和善的笑。
丁浅勉强扯了扯嘴角:"老板娘,我手机丢了,能借您电话用用吗?"
"拿去吧。"老板娘爽快道。
"谢谢,我...我去那边打。"她指了指靠窗的角落,手指不自觉地发颤。
熟悉的号码早已刻进骨髓,每一个按键都像按在心上。
漫长的等待音"嘟——嘟——"响着,直到变成急促的忙音。
窗外的石板路上,早起的商贩正支起摊位。
丁浅盯着那些忙碌的身影,思绪却飘向远方——最后一次通话已经离现在三个多月了。
"那可是他亲生父母..."她攥紧拳头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
理智告诉她不会有生命危险,但心底的不安却像野草般疯长。
如果他还能联系外界,一定会打电话到宿舍。室友们都知道她被父亲带走的事。或者...他应该会联系凌爷爷...
不知道凌叔现在联系上他了没,她手机丢了,除了凌寒的号码,谁的都不记得了。
丁浅突然打了个寒颤,窗外的阳光依旧明媚,她却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。
究竟发生了什么,能让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样凭空消失?
"要不...我去找他吧?"
这个疯狂的念头一旦冒出来,就像野火般在她心里蔓延。
丁浅攥着手机的手指微微发抖,屏幕上的搜索结果映在她亮得惊人的眼睛里。
是啊,去找他!他曾经详细的告诉过她,他学校的一切,他住在那里,从学校怎么走到他的公寓,他公寓门前还有一棵歪脖子橡树。
只要办好签证,跨过那片海,就能站在他面前。
这个念头让她浑身战栗——最近经历的种种委屈、恐惧、愤怒,都迫不及待想要向他倾诉。
她渴望听到他温柔地说"没事了",需要他坚定的眼神给她继续抗争的勇气。
仿佛只要找到他,一切就都会好起来。
手机屏幕的光映着她专注的脸庞。
签证需要身份证、户口本...这些现在都是难题。
钱也是问题——凌爷爷给的钱虽然不少,但远远不够机票和生活的开销。
"饿了吧?这个点厨房都下班了,给你简单煮了碗面。"老板娘的声音突然响起。一碗热气腾腾的阳春面放在她面前,金黄的煎蛋浮在清汤上,葱花翠绿。丁浅这才惊觉自己饥肠辘辘。
"谢谢老板娘。还你手机,我真的是有点饿了,那我不客气了。”她接过筷子,坐下吃了起来,热汤顺着食道滑下,暖意渐渐蔓延到四肢百骸。
“你慢慢吃,我先去忙了。”老板娘收起手机,转身时悄悄叹了口气。这姑娘眼里藏着太多故事——那种失魂落魄的模样,那种时而绝望时而倔强的眼神...都是经历过大事的人才有的,开客栈这么多年,她见过太多这样的眼神。
柜台后的收音机里,一首老歌正唱到:"走吧走吧,人总要学着自己长大..."
她吃完后,还在思索接下来怎么办。
"吃完啦?"老板娘笑吟吟地走过来,粗糙的手指轻轻搭在碗沿上。
"这碗面吃得可还顺口?"她一边收拾碗筷,一边用眼角余光打量着眼前这个心事重重的姑娘,"咱们这小镇啊,虽说游人不多,但胜在清净。河边的老柳树正抽新芽,你要不出去走走?散散心也是好的。"
"好的。"丁浅慌忙站起身,衣袖带起一阵微风。"谢谢老板娘,我...这就出去看看。"
踏出客栈的木门槛,青石板路在脚下延伸。
古镇的淳朴扑面而来——斑驳的白墙黑瓦,檐角悬挂的红灯笼在微风中轻轻摇晃,远处传来悠扬的二胡声,像是某个老人正在自娱自乐。
她循着水声来到小河边,几条木船静静地泊在岸边,船身随着水流轻轻起伏,空荡荡的船舱里积着几片新落的柳叶。
丁浅站在岸边,手指无意识地掐进掌心。
河面倒映着她紧绷的脸庞,那双眼睛里跳动着冰冷的火焰。"我得去收集证据,"她对着水中破碎的倒影低语,声音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,"非法拘禁,强迫..."每一个词都像刀子般锋利,"还有那份伪造的精神病证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