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反对共识,他们只是被共识压碎。”
孟子康沉默片刻,道:
“我坚持制度。但我也相信,制度不是必须牺牲人的部分。”
两人第一次没有争执。只是同时意识到一件事——语言的未来,不只是归属于谁,更在于谁愿意为它留下空间。
他们终于明白碑隐社为何放弃语言:因为语言,不再是他们自己的了。
夜深。星槿跪在“不译之碑”前,轻轻在碑下敲击四下。
那是语碑族的悼辞节律。
一叩为未言者,
二叩为失语者,
三叩为被误解者,
四叩为铭言长存。
风中,碎辞碑震动微响,频率如低鸣,似在回应她。
碑隐社的残语,从未消失。它只是藏在每一位还记得沉默的人心里。
而今,终于被听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