机播放着动画片，一对母女守在电视前看着。

张强正在跟张父一起整理着纸壳子，他看了一眼母亲跟妹妹，说道：“爸，跟你商量一件事情，丽丽也马上要开学了，我打算将妈送到疗养院去，然后因为我们家情况特殊，对方的收费会便宜不少，妈在那里会得到更好的照顾。”

张父折纸壳子的动作立即停了下来，不赞成地皱起了眉头：“那是我的老婆，是你妈，你怎么能够嫌弃她呢？”

“不是嫌弃，是为了更好地照顾。”张强说道，“别人家的孩子，放暑假都在疯玩儿，丽丽呢，放暑假只能够守着妈，怕她丢了，她也是个孩子啊。我工作的时候也是担惊受怕的，怕妈突然发作伤害丽丽。”

“那我怎么办？”

“你就这么缺一个女人吗？”张强目光怜悯地看着自己的母亲，“她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婚姻，却成为了你的妻子，她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生育，却成为了两个孩子的母亲。你们生下了我，不管怎么困难也养育了我，我给你们养老送终是应该的，是我的责任，我认了，但是我不想把丽丽也搭进去，我也希望她的童年能够好过一些。以前是没有这个条件，现在我挣钱了，我会为她撑起一片天。”

张父看着张强强硬的眼神，不敢反驳，蹲在地上继续整理了纸壳子，闷声道：“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。”

张强心情有些复杂，转身来到了外面院子里面透气，手机响起，群里面江莱发来了明天聚餐的消息，他快速地回了一个“好”，随后看着天空的残月，默默地叹息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