挺高兴的,可最近发生了一些事情,矿工兄弟们都有些人心惶惶。”
“发生了什么事?我们好像没听说过。”派蒙好奇地问。
玥辉叹了口气,脸上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:“嗯…这件事说大不大,说小不小,只是有些诡异…有个兄弟在休息的时候,忽然注意到几个丘丘人神情恍惚地路过。”
“丘丘人?”
“对,而且这些丘丘人看都没看他一眼,只是径直朝着层岩巨渊深处去了。于是那个兄弟刻意留心观察了一段时日,发现时不时便会有类似的情况发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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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丘丘人难道也有好奇心吗?会不会只是来这边转转…”
“不,诡异的地方在于,他发现来到层岩巨渊的丘丘人们…”玥辉压低了声音,眼中闪过一丝恐惧,“…从来都是「只进不出」的。那些丘丘人的行迹永远都是单向的,进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。这段时间,类似的情况愈发频繁。”
他看着深不见底的巨渊入口,声音都有些颤抖:“「那些丘丘人的目标究竟是什么」,「它们后来怎么样了」,「会不会是在酝酿什么灾厄」…这些念头在矿工兄弟们的脑海中不断出现,很多人都要把自己吓得发疯了。”
“唔呃,我好像能理解…光是听上去就觉得有些头皮发麻…”派蒙下意识地躲到了荧的身后。不敢想象,在那黑暗的深渊之下,到底汇聚了多少只进不出的丘丘人,那会是怎样一幅恐怖的画面。
左钰的眼神却变得深邃起来,他平静地开口:“它们不是被好奇心驱使,而是被某种更深层的东西在召唤。就像飞蛾扑火,那是一种源自它们生命本源的、无法抗拒的本能。”
荧看向左钰,又看了看那幽深的矿洞,心中那个关于“深渊教团”的怀疑愈发强烈。“我们真的要接这个委托吗?”派蒙拉了拉荧的衣角,“那个,矿工大哥,让我们再考虑一下…”
“交给我们吧。^看\书¨君¢ ·已′发+布¢最¨芯~璋`劫?”荧却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。她知道,任何与深渊教团有关的线索,都可能指向她的哥哥。
“喂!你也照顾一下我的意见呀!”派蒙急得直跺脚。
“放心吧,”左钰对派蒙笑了笑,“有我们在,不会有事的。而且,或许真的能找到一些,关于你家旅行者血亲的线索呢。”
听到这话,派蒙的抱怨立刻就没了声息,她叹了口气:“原来你是这样考虑的,唔…那、那好吧,不去的话,你会一直很在意的吧?”
见到他们终于决定接下委托,玥辉如释重负:“那可真是帮了大忙了,我可不想我的开采许可证就这么白费了。我这就告诉你们那些丘丘人去往的大致位置…”
顺着玥辉指引的方向,三人再次踏入了这片充满了未知与危险的地下矿区。熟悉的、潮湿而又带着金属腥味的气息扑面而来,与上一次来时的记忆重叠。然而,当他们穿过狭长的矿道,抵达那片更为广阔的地下空洞时,眼前的景象,依旧让荧和派蒙感到了无与伦比的震撼。
一座宏伟的、倒立的城市,静静地悬浮在地下世界的穹顶之上。残破的尖塔与断裂的桥梁指向深渊,仿佛是被神明遗弃的国度,在无声地诉说着它曾经的辉煌与最终的陨落。
“这里是…一座城市!在空中的,倒立的,一整座城市?”派蒙的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叹,这幅超乎想象的景象,无论看多少次,都足以让人心神剧震。
“看着这座城市,荧,你会不会想起些什么…”派蒙的小脑袋里努力地搜索着记忆,“唔,是什么来着…对了!「污秽逆位神像」!就是这个,又诡异,又是倒立的,还有一些震撼的感觉。这样说的话,难道层岩巨渊的下面真的会跟深渊教团有关吗?我们要想办法去调查一下…”
就在她们交谈之际,左钰的目光却锁定在了不远处,一队正在蹒跚前行的丘丘人身上。它们和玥辉描述的一样,对周围的一切都视而不见,仿佛被无形的丝线牵引着,麻木地、执着地向着更深处走去。
其中,有一只丘丘人格外引人注目。它的身形比同伴更加佝偻,身上简陋的木甲早已腐朽不堪,步伐踉跄,每走一步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。它像是一支即将燃尽的蜡烛,生命之火在风中摇曳,随时都可能熄灭。
突然,那只丘丘人脚下一个趔趄,重重地摔倒在地,再也无法爬起。它挣扎了几下,身体便开始变得透明,一丝丝黑色的雾气从它体内逸散而出,那是被诅咒的灵魂即将回归地脉的迹象。它的同伴们却对此毫无反应,依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