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,图特摩斯希望我这样做,我便执行。优菲…婕德的母亲,她是有能的学者,图特摩斯觊觎她的智慧,希望依仗她的学识来破解阿赫马尔留下的难题。”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对过去的回忆,对优菲的思念,以及对自己的谴责。
“阿赫马尔…你是说赤王?”左钰看似随意地问道,他的声音打破了哲伯莱勒沉重的回忆。他知道,这个问题将触及到须弥最深层次的秘密。
哲伯莱勒点了点头,眼中闪过一丝惊讶,似乎没想到左钰会知道这个名字。“于是,我将她‘请’到了沙漠,与她一道探寻各处的遗迹。我们数年的探索并非全无成果,只是…这些成果并不足以使图特摩斯满意。”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无奈,仿佛那段探索的岁月,充满了无尽的失望与挫败。
“你说的‘成果’,该不会也包括婕德吧?”提尔扎德又忍不住插了一句嘴,虽然他立刻就被纳赫蒂加尔用胳膊肘捅了一下。他这话虽然刻薄,却也道出了一个残酷的现实。
“……咳!提尔扎德先生,有些话不必讲得那么直白。”纳赫蒂加尔低声提醒道,他有些尴尬地看了一眼婕德,生怕她会因此受到伤害。
“我这是合理的推测…”提尔扎德小声地嘟囔着,他觉得自己并没有说错什么。
哲伯莱勒没有理会他的插科打诨,只是自顾自地继续说了下去,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、混杂着温柔与怀念的苦涩。“…如我之前所说,我和萨梅尔早有嫌隙。在婕德出生以后,我更是常常自问,事到如今,自己还能像过去一样不折不扣地执行图特摩斯交给我的任务吗?萨梅尔的所作所为,是我能够继续容忍的吗?”他的目光投向远方的沙丘,仿佛在透过那无尽的黄沙,审视着自己的内心。
“啊,该不会…”派蒙紧张地捂住了嘴,她似乎已经预感到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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哲伯莱勒的眼神变得空洞,仿佛在看一段早已被鲜血染红的过去。“不能为图特摩斯解开阿赫马尔之谜的学者对他来说没有价值…他甚至以为我和他一样,没有了优菲,也就没有了离开图特摩斯的理由。”他的声音中充满了自嘲与悲哀。
“老爹…”婕德的眼泪终于无法抑制地流了下来,她死死地咬住嘴唇,才没让自己哭出声来。她一直以为母亲是病逝的,却没想到真相竟是如此残酷,如此充满算计与背叛。
“你说的阿赫马尔,和教令院记载的赤王,似乎并不是同一个人。”左钰的声音平静地响起,他像一个耐心的倾听者,又像一个循循善诱的引导者,将话题从纯粹的悲伤中,引向了更深层次的探寻。他的目光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,似乎能直抵哲伯莱勒灵魂深处的秘密。“典籍里,赤王是一位自取灭亡的暴君。但从你和萨梅尔的对话中,我听到的,却是一位值得你们追随、甚至不惜为此牺牲一切的君主。这其中的矛盾,或许才是你们所有悲剧的根源。”
左钰的话,让哲伯莱勒猛地一震。他难以置信地抬起头,看向这个始终从容不迫的男人。他第一次发现,这个男人所关注的,并非他们之间的恩怨情仇,而是那段早已被沙海掩埋的历史真相。他从未想过,有人能如此轻易地洞悉他内心深处最隐秘的挣扎和困惑。
那抹深不可测的微笑,让哲伯莱勒的心中涌起更深的疑惑与一丝难以名状的敬畏。他无法理解,这个外来者是如何知晓这些连须弥本地学者都讳莫如深的秘密的。
“所以,你这次遇到萨梅尔,也是偶然吗?”荧的声音打破了这片刻的沉寂,她敏锐地抓住了对话中的关键,试图将话题从那无法揣测的神秘引回到眼前亟待解决的现实问题上。
哲伯莱勒的目光从左钰身上移开,重新落回那跳动的篝火上,火光在他那饱经风霜的脸上投下摇曳不定的阴影。“是,也不是。”他缓缓地说道,声音沙哑得像是被风沙打磨了无数遍的岩石,“图特摩斯不会放过任何解开阿赫马尔谜题的机会,我已经预想过可能会遭遇他们,只是没想到,会直接撞上萨梅尔本人。”
“而且愚人众也有份呢!”派蒙气鼓鼓地在空中转了一圈,小脸上写满了担忧,“不知道他们跟萨梅尔在一起商量些什么坏点子…”
“为了达到目的,任何可以借用的力量他都不会放过。萨梅尔就是这样的人。”哲伯莱勒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加掩饰的厌恶,显然,那段共事的岁月在他心中留下的,只有苦涩与憎恨。
荧再次开口,金色的眼眸在火光映照下,显得格外清澈而又坚定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