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摇了摇头。他知道,这场冲突无可避免。他平静地开口,声音不大,却清晰地传入了每个人的耳中,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安抚力量。“奔奔是我们能够继续探索的关键,这一点提尔扎德先生应该比谁都清楚。没有它和石板的指引,我们谁也无法抵达陵墓的核心。所以,救回奔奔,本身就是为了解决你的学术问题。”
派蒙立刻领会了左钰的意思,连忙附和道:“对呀!要不是奔奔,我们可能根本就到不了这里呢…没有奔奔帮忙的话,提尔扎德的什么学术问题肯定也解决不了啦。”
婕德也用力地点了点头,她看向荧,眼中充满了信任与请求:“对啊,就算是为了之后的探索,我们也该把奔奔救回来!你不会害怕的,对吧,旅行者?”
荧感受着伙伴们投来的目光,她看了一眼身边神色平静的左钰,心中的不安也消散了许多。她知道,只要有这个男人在,任何危险都终将被化解。她点了点头,轻声却坚定地说道:“和愚人众打交道,我们可是老手了。不过,还是要小心。”
就在众人准备潜入营地时,一个慵懒而又充满了戏谑意味的声音,从营地的方向悠悠传来,打破了此地的宁静。
“哈!我正想着你什么时候会来呢,我亲爱的…哲伯莱勒。”
一个身形高大的镀金旅团佣兵从帐篷的阴影中缓缓走出。他赤裸着上身,露出古铜色结实的肌肉,上面纹着复杂的图腾,腰间挂着两柄造型奇特的弯刀,一柄闪烁着冰蓝色的寒光,另一柄则燃烧着赤红色的烈焰。他便是这支队伍的首领,炽阳凝冰·萨梅尔。
“咦?”提尔扎德发出一声惊疑。
萨梅尔无视了其他人,他的目光如同毒蛇般,死死地锁定在哲伯莱勒的身上,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:“你果然来了,不必我发出邀请,你依然会赴约。啊,距我们上一次这样面对面交谈,已经过去了多少时日?”他伸出戴着金属护腕的手,夸张地比划着,“双手的五指也不够我计数了,你呢,你还记得吗,哲伯莱勒?”
哲伯莱勒的身躯不易察觉地僵硬了一下,但他脸上依旧是那副古井无波的冷漠表情,没有回答。
“哇…感觉这人有点怪怪的,不过他好像认识哲伯莱勒的样子?”派蒙小声地在荧耳边嘀咕。
“真冷淡啊。”萨梅尔摇了摇头,脸上露出浮夸的失望表情,“时隔多年的再会,难道不值得一杯烈酒和一句干杯吗?过去的那些事,我早就不计较了,你是知道我的,‘萨梅尔说一不二’,不是么。”他向前走了几步,语气中充满了诱惑,“现在图特摩斯还是有你一席之地,只要你愿意,一切都可以照旧。不止如此,过去芭别尔欠我们的…之后也可以一并讨回。”
提尔扎德听到“图特摩斯”这个名字,脸色瞬间变得惨白,他指着哲伯莱勒,声音都变了调:“…我就知道,我就知道哲伯莱勒不是什么好人,居然和这种…和这种人是旧友?”
婕德闻言,立刻像被激怒的幼狮,猛地挡在了自己父亲身前,对着提尔扎德怒目而视:“胡说!老爹虽然的确有些事没有告诉我…但是,但是我相信老爹行事一定有他自己的理由!”
“哈哈,婕德,你这么说我可是受伤咯。.新/完¨本_神`站~ !免.费~阅′读^”萨梅尔发出夸张的大笑,他的目光转向婕德,那眼神让婕德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。
“欸?你认识我?”
“我怎么会不认识呢。哲伯莱勒,你的心就跟地下的冷泉一样,不然怎么会教出这么无情的女儿。”萨梅尔的语气充满了讥讽,“小婕德,虽然你已经把我遗忘,不过幸好,我可是记得很清楚啊。当你还是个不记事的孩子的时候,我也曾把你抱在怀中,一半是月光,一半是篝火,就像你的父母…”
“怎么会…”婕德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,她难以置信地看向自己的父亲。
“看样子,哲伯莱勒什么也没有告诉你?不是吧,哲伯莱勒,哪怕对自己的女儿也不能说出实话吗?”萨梅尔仿佛很享受这种撕开他人伤疤的快感,“啊!不过也并不奇怪,毕竟,你可是‘背叛的沙子’。”他一步步逼近,言语如刀,“听手下报告绿洲的异国商人的应对时我就在想,是谁给他们灌输了这样的智慧,但又只吩咐他们这样做,却不解释为什么。没想到,小婕德对你来说,她的分量也和没什么交情的异国商人没什么两样。你甚至不敢告诉她,你的历史。为什么呢?害怕她知道你背叛的行径之后,会看不起你吗?”
“老爹…”婕德的声音颤抖着,她感觉自己的世界正在崩塌。
“萨梅尔,”哲伯莱勒终于开口,他的声音沙哑得如同两块岩石在摩擦,却带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