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>米农的脸色微微一变,显然感受到了压力。
就在这时,一个爽朗的女声从他们身后传来:“…是三个,至少三个。”卢妮雅从阴影中走了出来,脸上依旧挂着那副热情的笑容,“不好意思,我的两位兄弟不太会说话,多望原谅。我已经说过了,我怎么会威胁朋友呢?是警告,警告啦。”她看了一眼荧身上的战甲,又瞥了瞥一旁好整以暇的左钰,继续说道:“无论你想要什么,这个山洞里都不会有的。这座山洞里只有死亡,无论什么,都会缓慢地死去。”“哼,你不要吓唬我们,不管什么样的危险,我们可见得多了!”派蒙一点也不相信她的话。卢妮雅摊了摊手,一脸无辜地说:“我为什么要吓唬你们?和朋友再次见面,高兴还来不及呢!我只是在担心你们的安危而已。我们在这座洞穴里发现了一片「死域」。所以特地在洞口画出了警戒圈,防止普通人误入。”“那…圈呢?”派蒙追问道。卢妮雅脸上的笑容一僵,回头看向米农和齐里,语气不善:“圈呢?”米农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。 齐里则一本正经地回答:“你是大姐…你说有,那就是有。”左钰靠在一旁的石壁上,看着这拙劣的表演,忍不住轻笑出声:“卢妮雅大姐,你们这警戒圈画得可真是……隐蔽啊。莫非是用了什么高深的沙漠秘术,只有特定的人才能看见?”卢妮雅干咳了两声,强行挽尊:“咳咳,无论如何,无论如何…朋友,洞里的危险难以预料,我建议你们还是尽快调头离开好了。”荧上前一步,紫红色的战甲在昏暗的洞口散发着冰冷的金属光泽,“怎么又是你们?而且,我可不是普通人。”“「又」?哈,命运安排我们两次遇见,自然会在将来的某一刻显明它的道理吧?”卢妮雅打了个哈哈,随即摆了摆手,“好啦、好啦…不要听我啰嗦了。正如我所说,我们只是出于好心。既然你执意要自闯险境,那就随便你啦…反正你又没有掏钱雇我们做保镖,对吧?”她转身对同伴说道:“哼…我们走吧,兄弟们。”米农和齐里如蒙大赦,连忙跟上。“咳咳!我们走!”卢妮雅最后瞪了他们一眼,带着两人匆匆离开了。待镀金旅团的人走远,兰纳真才从草丛里重新飘了出来,“我来啦,我来啦!那菈荧,还有白飞飞!黑色的那菈也在!”“哇,你刚才都去哪里啦!”派蒙没好气地问。“刚刚…「沙子」在,「沙子」是坏蛋,有坏的心思,所以我不出来。”兰纳真解释道。“嗯…你是说镀金旅团的那些人吗?你不会是害怕他们吧?”派蒙猜测道。兰纳真立刻反驳:“白飞飞在胡说,兰纳真不会害怕!沙子很弱,兰纳真很强!”荧看着它那副嘴硬的样子,忍不住逗它:“强到缩进地里不出来?”左钰也笑着说:“是啊,兰纳真,你这‘强’的方式还真是别具一格。我还以为你会冲上去给他们一人一记头槌呢。”“呜哇!好生气!那菈荧和黑色的那菈只会说讨厌的话!”兰纳真气鼓鼓地晃了晃身体。派蒙指着洞穴深处的水潭,转移了话题:“话说回来,你看,这里的水面…泛着奇怪的颜色呢。该不会是…”荧的神色也凝重起来,“是「死域」。”兰纳真也收起了玩闹的心思,语气严肃地说道:“没错,是「无留陀」。「无留陀」渗在水里,像雾在水中起舞…水就变成了死物。所以,这里的水是不能喝的,草木也病恹恹。”它又补充道,“因为有「须罗蕈」在,「无留陀」才会消退一点…但是太多了,他很难受。很危险。”“哇啊…可是这里都是「死域」,我们怎么才能靠近它呀?”派蒙有些担心。“唔…你看!怪怪的老石头在那里,触发它们的话,池塘下的裂隙会张开…应该可以把水排掉。”兰纳真指着水潭边的几块奇特的石制机关。“可是…排掉水之后…「死域」又怎么办呀?”派蒙还是不放心。“呀…!那种事情…以后再担心吧!然后,还要解开保护「须罗蕈」的封印,才能让他加入我们呢!”兰纳真显得有些急躁。“嗯嗯,明白啦。我们快点帮忙吧!”荧再次启动战甲,准备操作那些石制机关。左钰则走到水潭边,伸出手掌,掌心浮现出一层淡淡的圣光。他将手轻轻按在水面上,口中低声念诵着古老的咒文。只见水潭中的死域气息仿佛受到了某种力量的压制,那股令人不适的灰败之气竟消散了不少。“「苦舍桓」可以让沾染「无留陀」死去的草木重新醒来一小会…也可以催生新的藤蔓,但…很痛,很难受…”兰纳真看着左钰的动作,轻声说道,语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