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塞塔蕾终于崩溃了,她无力地垂下双手,脸上露出了惨然的笑容,“唉……不论今天的我逃到哪里,都是你们这些赤王的信徒呢……我倒是很熟悉这种感觉。”她低声喃喃道,“我也一直在逃避我的愧疚感,比如协助贤者做的那些事情,比如无视家乡的孩子给我写的信。可无论怎么回避,愧疚感都会找上我,我始终摆脱不掉。”
巷口处,左钰对荧暗暗点了点头,示意她可以继续施压,但也要给出希望。
“丽玛”的声音放缓了一些,带着一丝引导的意味:“你该顺从你的内心。现在回头,还来得及。”
她继续说道,语气中带着一种洞悉:“直面问题不一定会让你失去现在的研究环境,而且在痛苦中进行研究,应该也不是你想要的吧?”
塞塔蕾抬起头,眼中充满了迷茫与最后一丝挣扎:“你为什么这么了解我,你究竟只是赤王的信徒,还是赤王本身呢?”
“丽玛”摇了摇头:“这并不重要。重要的是,我们会惩戒教令院和贤者,纠正那些错误。你能提供帮助的话,或许也算是一种自我救赎了。”
塞塔蕾沉默了许久,终于长长地叹了口气,眼神中闪过一丝释然:“我其实并不信仰神明,但我一直相信「机缘」。你们的出现对我来说,一定是摆脱现状的契机。”她抬起头,目光坚定地看着“丽玛”,“请问,我可以为你们做些什么呢?”
荧在心中松了口气:(太好了,终于说服她了。)
“丽玛”轻咳一声,恢复了卫兵应有的沉稳:“咳咳……你现在对贤者们正在做的事有多少了解?”
塞塔蕾回答道:“我只是「梦境量产」环节的设计者之一……也就是花神诞祭时候的那件事。而对于「工程」的全貌我并不了解,想必只有很核心的人员才能接触那些「机密文件」……我只是依照大贤者的要求来完成手上的工作。~秒?蟑,截^暁-说′旺? .醉?芯\璋^結?耕~歆?哙?”她顿了顿,补充道:“不过……倒是有一件令我比较在意的事,听说一位曾经被教令院放逐的学者回来了,而且贤者们似乎还对他有所忌惮的样子……”
荧心中一动:(连贤者们都忌惮的放逐者……会是谁呢?)左钰则在一旁暗自思忖,这多半指的是艾尔海森,看来他果然是贤者们计划中的一个变数。
“丽玛”继续问道:“为了对抗教令院,我们有必要了解清楚他们具体在做些什么,你所说的「机密文件」有办法弄到手么?”
塞塔蕾沉吟片刻:“冒一些风险的话,应该有机会。毕竟我是大贤者的助理,除了当下的工程以外的事我还经常在打点。只是机密文件到手以后,我没办法用虚空来传输给你们。贤者们对虚空内部一向在进行着高度的监视。”她想了想,提议道:“唔,这样吧,就还是用最原始的方法,明晚你们派人来教令院的门口取吧。”
“教令院门口……是不是有些太张扬了?”“丽玛”问道,这也是左钰和纳西妲事先商量好的,要试探一下塞塔蕾的决心。
塞塔蕾摇了摇头,语气肯定:“放心,如果担心是陷阱的话,那可就多虑了。这样计划只是因为,如果我再溜出来的话反而更容易受到怀疑,短时间内引开卫兵完成交付应该是风险最低的。”
“好的,我相信你。”“丽玛”点头应下。
塞塔蕾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,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的表情:“话说……如果我把这件事完成,可以算作我已经「赎罪」了么?”
“丽玛”的语气带着一丝意味深长:“这个……就要看草神的想法了。”
“草神……”塞塔蕾喃喃道,“是啊,这次陷入危险的大多是草神的子民,而且身为智慧之神,审判与引导学者们的……也是草神。或许……我也该信仰一位神明了。”
巷口处,荧解除了附身,长长地舒了口气。
派蒙激动地说道:“真的如纳西妲所料,塞塔蕾被我们给说服了……”
“荧的「攻势」非常巧妙,她才是功劳最大的那个。”纳西妲的声音从凯瑟琳口中传出,带着由衷的赞叹。左钰也笑着补充:“荧的演技可圈可点,尤其是最后那几段质问,简直是影后级别的发挥。”
荧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,摆了摆手:“是纳西妲的计划周详,还有左钰你在旁边提点的好。”
纳西妲继续说道:“既然时间已经定在明晚,那我们现在能做的也就只有祈祷塞塔蕾顺利了。”
“祈祷?”派蒙眨了眨眼,“向神明祈祷的话,你不就是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