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的甘苦,只剩下身体里残留的、属于过去那个‘你’的本能抗拒,以及失去核心支柱后的空虚和迷茫。”左钰的分析条理清晰,让旁边的荧和派蒙都听得连连点头。
黑泽京之介抬起头,呆呆地听着左钰的话,眼神中似乎有了一丝微弱的光亮,但更多的还是无法摆脱的困惑:“就算…就算你说的是对的,那又怎么样呢?我已经忘了,什么都忘了…那个为了‘仁义’不惜一切的自己,对我来说,就像是另一个人一样陌生。我现在…只觉得累,只想逃避…”
荧看着他,轻声说道:“失去神之眼…好像确实很可怕。”她想起了那些失去神之眼后变得如同行尸走肉的人,想起了手岛先生那空洞的眼神,心中对眼狩令的厌恶又加深了几分。
派蒙也用力点头,小脸上满是后怕和庆幸:“嗯…原来失去愿望是这么可怕的一件事。好在你没有神之眼,对吧,荧?”她拍了拍胸口,似乎在庆幸荧没有这种“弱点”。
左钰看着她们,心中暗道:荧没有神之眼,但她追寻哥哥的愿望,恐怕比任何神之眼蕴含的都要强烈和纯粹。如果这份愿望被外力剥夺…后果不堪设想。
他收回思绪,对还在地上失魂落魄的黑泽京之介说道:“我们会把你的情况转告给社奉行,至于债务问题,他们应该会想办法帮你解决。你…好自为之吧。”多余的安慰并无意义,解铃还须系铃人,只有找回神之眼,黑泽才能找回真正的自己。
派蒙催促道:“嗯嗯,我们还是赶紧去下一个失去神之眼的人那里吧。希望下一个人的情况能好一点…”
三人向黑泽京之介告别,留下他一个人抱着那把刻着“仁义”的刀,在原地茫然地坐着,继续踏上了寻找第三位失忆者的旅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