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雷劫落下,半空中的妖兽虚影缓缓倒塌,楚天错也失去所有力气,躺在地上,没有任何抵抗手段,她的骨头已经粉碎,无法再拿剑抵挡。
那双眼看着天空,静静等待着最后的宣判。时间的流逝就像静止了一样,无人再关注天色的变化,只是面露担心地看着楚天错,这样的身体还能扛住强度最大的三道雷劫吗?慕云笙站在原地,慕凝烟将人揽在怀里,“相信她,只要过了最后这三道劫,日后就是一片坦途。”第八道雷劫轰隆劈下,带着一股子邪风,吹得人灵气四散,有一道雷劫甚至分叉,连带着给清白一道劈了。顾清白保持着一个动作动也不动,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石化了。慕云笙想去喊顾清白回来,至少离得远一点,免受雷劫迁怒。慕凝烟却一把将她拉住,“让她待在那里吧,至少心安,雷劫伤不到顾清白。”至少身上的伤不会比心上的更痛。慕云笙只感觉到拉住自己手腕的掌心寒凉无比,她又想起当时黑袍的那些话,于是反手握回去,“凝烟,当初,你是怎么从那地方逃出来的呢?”慕凝烟收回看着顾清白和楚天错的目光,眼底藏着一丝不易被人发现的复杂,她用调笑的语气道,“那老匹夫没告诉你,还是你想亲自听我说?”“可以说吗?”慕云笙有些害怕,又生怕再次错过能救慕凝烟的机会,倘若当年她能多问一句慕凝烟的下落,这些年,她或许不会受那么多的苦。她的手心灼热,抓着慕凝烟时的热度仿佛能通过手腕直达一个人的心底。“没什么不可以。”慕凝烟将慕云笙的手拉进手心,目光却落在远处,像是在回忆,“困住我的地方上面有一口井,里面的水如同一面镜子,在黑漆漆的地牢里,那口井有时会亮起,映照出慕家的院子。”慕云笙不知道慕凝烟为何提到那口井,却知道那口井应当是她当时唯一的消遣了。“我在那口井里看见了慕家,来来往往的人里,只有你提到了我。”慕凝烟轻笑道,“那时候我都快忘了自己原本是谁,浑浑噩噩如同孤魂野鬼一般。”慕云笙却好像没有印象。“那我说什么了吗?”慕云笙追问道。慕凝烟嘴角咧得更大了,“我听见你说,‘慕凝烟杀千刀的,这个慕家嫡女我不做了!’”慕云笙的眼睛一下就睁大了,“我不是,我没有,你胡说。”“唔,我还记得那小姑娘红着一张小脸,身上带着被太阳真火灼伤的痕迹,一个人蹲在井边哭。”慕凝烟开始没正经地笑。慕云笙的思路被慕凝烟成功带偏,她有些羞恼,再难维持原本大家族的端庄,“你故意嘲笑我。”“我哪里敢,”慕凝烟心甘情愿承受慕云笙捶在肩膀上的一拳,并假装痛得龇牙咧嘴,引得慕云笙脸色一变地心疼。只是慕云笙还没做出反应,慕凝烟低着头缓缓道:“我知道慕家嫡女不好当,只是当时困在那里,慕家再怎么不好,也好过受人虐待,只是后来才知道你并非天生纯阳之火,才知道慕长川他们为了让你伪装我,竟让你用太阳真火沐浴,生生逼的你将凡火练成了纯阳火。”那颗死水一般的心,猛烈地跳动起来,她想要变得更强,能保护楚天错这样不可失去的软肋。楚天错伸手抓住了顾清白的手腕,那双狡黠灵动的狐狸眼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,她笑的温柔又带着点野性的乖巧,明明已经痛到眼底泛起红丝,额角青筋也显露出来,嘴唇也不再是带着血色的红,而是虚弱的苍白,却用着期待的声音对顾清白道:“师姐,我等这一天等了许多年,就算是一百道雷劫,我也能笑着受完。”师姐,你一定不知道,我多想名正言顺站在你身旁,让所有人都祝福我们。顾清白第一次红了眼眶。第七道雷劫落下,半空中的妖兽虚影缓缓倒塌,楚天错也失去所有力气,躺在地上,没有任何抵抗手段,她的骨头已经粉碎,无法再拿剑抵挡。那双眼看着天空,静静等待着最后的宣判。时间的流逝就像静止了一样,无人再关注天色的变化,只是面露担心地看着楚天错,这样的身体还能扛住强度最大的三道雷劫吗?慕云笙站在原地,慕凝烟将人揽在怀里,“相信她,只要过了最后这三道劫,日后就是一片坦途。”第八道雷劫轰隆劈下,带着一股子邪风,吹得人灵气四散,有一道雷劫甚至分叉,连带着给清白一道劈了。顾清白保持着一个动作动也不动,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石化了。慕云笙想去喊顾清白回来,至少离得远一点,免受雷劫迁怒。慕凝烟却一把将她拉住,“让她待在那里吧,至少心安,雷劫伤不到顾清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