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哪里拿?”
“出门左转第一个房间内有备用衣服。·0`0`小¢税-旺. \首-发?”容深吸口气道。
楚天错顺手将桌子上的芥子袋拿走,“等着。”
容深看见楚天错远去的身影,猛地吐出一大口血,鲜红的颜色在水里漫开,他擦了擦嘴角,心口郁气不上不下。
【现在还不能走。】顾清白扶了扶额角,什么也没摸到,发出一声叹息。
楚天错:“现在不走,等会被抓就老实了。”
顾清白:【玄天印的事眼看就要有着落,你拿完衣服去他房间,那里有池水,去把身体换回来。】
楚天错果断去找孟良瑀,【我不喝洗澡水,谢谢。】
楚天错转眼就将容深抛到九霄云外。
【你答应要给他拿衣服,怎么能言而无信。】顾清白皱着眉,像个老古板。
修士言出必行,不会给自己留下口业,渡劫时才能心神俱定,免得节外生枝。
【这你可就冤枉我了,我说的明明是让他等着。】楚天错将容深的芥子袋打开,发现里面有一枚羽毛状的玉信,同孟良瑀给顾清白的相差不大,底下刻着“容深”二字。
问心池边空无一人,近几月因着长泽城与玄天宗接连出事,两绝门的名声被败坏得很彻底。¨嗖`嗖·小\税_罔? !冕!费*跃?黩¨
“李师兄,你的道侣同你分手了?”一人语气惊讶,随即面带同情安慰道:“别伤心,李兄年轻有为,还能再碰见真爱的。”
李兄失魂落魄站在同心池边,“她扛着三道雷劫也要解开与我的道侣契约,为什么,这究竟是为什么?”
“或许是,她又有真爱了?”
“皎皎不是那样的人。”两人共同在问心池表明心意,日月共鉴,结契以来两人修炼的速度也有目共睹,如今已经快要筑基了,却不顾性命也要解开契约,实在是让人无法接受。
“那你也比我好多了,我至今还没遇上一个愿意同我结契的道侣呢。”
“我结契了,如今还不是和你一样。”李兄头上阴云更浓。
随即两人一同幽幽叹气:“哎——”
楚天错收回目光,在一旁小声问着识海中的顾清白:“没看见孟良瑀,现在跳下去是不是太显眼了?”
身后却出现一道冷声,像是从地狱幽幽飘上来。
“你回头,我一直在你身后。”
孟良瑀自以为深情道。
“啊————”
一阵尖叫划破天际,将在问心池旁伤春悲秋的失恋人士吓得倒仰,一个拉着另一个接连倒入问心池中。·墈~书\君′ +冕^沸′阅!渎¢
楚天错回头一看,一身紫衣,嘴角邪魅勾起,这么装,不是孟良瑀是谁?
熟悉的拳风再次挥来,孟良瑀早有预料,“同样的招式——”
“啪”地一声,楚天错另一只手握紧成拳,将人打歪在一边,“同样的招式再来一次。”
捏了捏手指,语气不善道:“下次再出现在别人身后吓人,就不止一拳头这么简单了。”
孟良瑀委屈巴巴,“女人,为何你如此多变。”
随即小声道:“明明你对我情根深种,爱我爱到无法自拔,却总是一副凶巴巴的样子,虽然这样也很可爱。”
楚天错冷笑一声,“情根深种?无法自拔?”
“我看你想被深种在地上无法自拔。”
楚天错不明白前几日孟良瑀和顾清白相处的时候,还是冷静自持的,怎么轮到她的时候,这人就开始疯狂变态了。
她要回去找那个容深。
楚天错刚想推开孟良瑀,却发现天地在眼前旋转,正想问问识海里的顾清白,眼前顿时陷入黑暗。
与此同时,两绝门开始封闭所有的传送法阵,所有宗门内的弟子严禁外出,排查闯入长老内阁的奸细。
孟良瑀抱着楚天错回到自己房间。
识海中的顾清白自然感受到身体的异样,却无法叫醒楚天错。
察觉到孟良瑀正在给自己渡灵气,压制身体中肆虐的气息,顾清白松了口气。
到了傍晚,楚天错缓缓睁眼。
“清清,你醒啦。”孟良瑀坐在旁边,单手托腮看着楚天错,看样子看了不知道多久。
楚天错伸手摸了摸自己,发现自己仍然还掌控着顾清白的身体,脑子有点懵,在识海中疯狂喊顾清白:【顾清白,在吗在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