邓木华只觉得两腿发软,大脑一片空白,一股热流顺着裤管就下来了。.天.禧·晓′税+旺- *无?错`内!容!
他尿了。
他呆呆地看着,看着敌军的云梯,一架又一架地搭上城墙。
看着敌军的士兵,如同蚂蚁一般,密密麻麻地向上爬。
看着自己手下的士卒,在最初的慌乱过后,虽然拼死抵抗,却因为缺乏统一的指挥,被冲上城墙的敌人,砍瓜切菜一般,一片一片地放倒!
他该干什么?
对了,铁大人说过,要组织反击!
可怎么反击?
他不知道。
“将军!将军!快下令啊!”
那名副将急得满头大汗,眼珠子都红了,嘶吼着,试图唤醒这个早已被吓傻了的主将。
“下令?”邓木华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,猛地跳了一下,茫然地看着副将,“下……下什么令?”
副将看着他那怂样,气得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!
草!
老子不跟你玩了!
“将军!末将得罪了!”
副将心一横,也顾不上什么上下尊卑了!
他一把推开挡在路上的邓木华,直接冲到城楼的战鼓旁边,抄起鼓槌,用尽全身的力气,狠狠地砸了下去!
“咚!咚!咚!”
急促而又沉重的鼓声,瞬间传遍了整个北门城墙!
“所有弟兄!随我反击!”
副将扔掉鼓槌,拔出腰刀,嘶吼着冲向了城墙的缺口!
“派人!快派人去南门!去东门!西门!告诉铁大人!北门遇袭!请求支援!快!!”
他的声音,嘶哑而又绝望。+鸿*特¢暁_税′惘¨ /已.发,布′罪,薪~璋¨截^
城墙上的守军,听到这熟悉的鼓点,听到这声嘶力竭的呐喊,仿佛找到了主心骨,精神为之一振!
他们不再各自为战,开始自发地组织起来,朝着那已经快要站稳脚跟的宁王军,发起了决死反扑!
“杀啊!”
“守住城墙!”
一时间,刀光剑影,血肉横飞!
北门城墙,彻底化为了一座绞肉机!
……
支援,很快就上来了。
东门、西门的守军,以及城内休息的士卒,听到鼓声,立刻分出一部分人马,火速赶来。
可终究是晚了一步!
宁王军的精锐,实在是太多了!
而且,他们不是南门那些被逼上来的炮灰!
他们可是被宁王秘密操练了许久的精锐!
此刻,已经有数千名宁王军士卒,成功登上了城墙!
他们在主将李荣达的指挥下,迅速清空了一片区域,以盾牌手在外,长矛手在内,结成了一个个密不透风的方阵!
他们没有急着冲下城墙,而是像一颗颗钉子,死死地钉在了城墙之上!
然后,他们开始稳步推进!
朝着城墙的台阶!
朝着东、西两座城楼!
他们的目标很明确,就是要彻底掌控整个北门。~萝?拉+小-税, ^蕞?新?彰′结*哽*辛^筷+
虽然城门已经被堵死了,但是也能铺设更多云梯,迎接后方的大军入城!
德州军虽然拼死反击,但在对方那如同刺猬一般的军阵面前,显得是那样的无力。
一个又一个的士卒,惨叫着倒下。
防线,正在被一点点地压缩!
北门,危在旦夕!
……
南门城墙之上。
铁贤正一脸舒爽地看着下方那些被耍得团团转的士族私兵。
他甚至还有闲心,从怀里掏出一个酒葫芦,美滋滋地灌了一口。
“他娘的,这帮饭桶,比上午那帮土匪还不如!”
铁贤吐了口唾沫,骂骂咧咧。
“大人,您看他们那样子,都快哭出来了!”旁边的副将也跟着嘿嘿直笑。
就在这时。
一名传令兵,连滚带爬,神色慌张地冲了过来!
他浑身是血,甲胄上还插着一支断箭,显然是从北门的血战中,九死一生杀出来的!
“报——!!”
那传令兵噗通一声跪倒在地,声音嘶哑得如同破锣!
“大人!不好了!”
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