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卑职明白!卑职明白!”暗探吓得魂飞魄散,头磕得像捣蒜一样,“规矩我都懂!我什么都没听到!什么都没看到!”
他知道,指挥使大人绝对不是在开玩笑!
“好。!x^d+d/s_h.u¨.`c+o~m,”陆远点了点头,疲惫地挥了挥手,“你下去吧,今日之事,你算立下大功,本官,记下了。”
“谢大人!”
暗探如蒙大赦,连滚带爬地退了出去。
空旷的大堂里,再次只剩下陆远一人。
他失魂落魄地坐在椅子上,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。
陛下是假的?
那个杀伐果断,智计百出的陛下,是个替身?
那个将满朝文武玩弄于股掌之间,视金钱如粪土,视人命如草芥的陛下,曾经只是一个卑贱的奴仆?
这……这怎么可能?!
可是……
陆远的脑海中,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陛下那张年轻得过分的脸。
浮现出他那些闻所未闻的骚操作,什么股票,什么水泥,什么蜂窝煤……
浮现出他那完全不按常理出牌,视祖宗规矩如无物的行事风格……
一切,似乎都有了解释。
可是……
那又如何?!
陆远猛地站起身,在堂中来回踱步,眼神变幻不定!
真的?假的?
重要吗?
他想起了那个只知沉溺酒色,昏庸无能的赵渊。`p-i?n?g′f/a`n+w`x`w_.!c+o`m*
再想想如今这位,虽然狠辣,虽然无情,却让大夏国库充盈,让边军大胜,让无数百姓免于冻馁的陛下!
哪个,才是真正的大夏之主?!
陆远的心中,渐渐有了答案。
去他娘的真假!
去他娘的血脉!
老子只认现在龙椅上坐着的那位!
他才是老子的陛下!
谁敢动他,老子就砍了谁的脑袋!
一瞬间,陆远眼中的迷茫和挣扎,尽数褪去!
取而代之的,是前所未有的坚定和冰冷!
他猛地停下脚步,对着门外大吼一声!
“来人!”
几个锦衣卫校尉立刻冲了进来。
“立刻传令下去!命我锦衣卫所有鹰犬,全员出动!不惜一切代价,给本官去追一匹快马!马上的人,给本官截下来,信,给本官抢回来!”
虽然他知道,送信的人此刻恐怕早已出了京城地界,这个时候恐怕都到河南了,追上的希望渺茫。
但,必须得做!
“是!”
校尉领命,飞奔而去。~s′l-x`s~w/.!c-o.m+
陆远看了一眼御花园的方向,不再有丝毫犹豫,大步流星地朝着宫门的方向冲去!
此事,必须立刻,马上,禀报陛下!
他倒要看看,当陛下知道自己最大的秘密已经暴露之后,会是何等的反应!
……
夜色已深,龙榻之上,锦被微动。
萧玉婵枕在李睿的臂弯里,青丝如瀑,散落在明黄色的锦被上,那张雍容华贵的俏脸,此刻褪去了白日里的凤仪,带着几分慵懒的潮红,眼角眉梢,尽是满足与妩媚。
李睿闭着眼,呼吸均匀,似乎已经沉沉睡去。
然而,就在这万籁俱寂之时,寝殿外,却突兀地响起了一阵急促而压抑的脚步声。
紧接着,是总管太监王德全那压得极低,却难掩焦急的声音。
“陆指挥使,您……您小声些!陛下已经歇下了……”
“十万火急!耽误了大事,你我都担待不起!”
陆远的声音,冰冷而坚决,不带丝毫商量的余地。
“可是……”
“没有可是!立刻通报!”
寝殿内的李睿,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,缓缓睁开了眼睛。
他娘的,这大半夜的,还让不让人睡觉了?
刚想发作,却听清了是陆远的声音。
李睿心中的那点火气,瞬间就压了下去。
陆远这个人,他很清楚。
沉稳,冷酷,不是那种咋咋呼呼的性子。
若非天塌下来一般的大事,他绝不可能在这个时候,硬闯自己的寝宫。
“让他进来。”
李睿的声音响起,带着几分刚睡醒的沙哑。
身旁的萧玉婵也被惊醒了,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,坐起身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