轰!
袁启明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,整个人都瘫软了下去!
“不……不是的……”
袁启明的声音,抖得跟筛糠一样。*秒!章-节\小_说?网~ +已\发?布/最′新*章!节~
“陆大人!您听我解释!这……这都是污蔑!是栽赃陷害啊!”
陆远笑了。
他缓缓站起身,走到袁启明的面前。
“袁大人。”
“本官,没时间听你解释。”
“你府上,东厢房第三块地砖下面,藏着一个暗格,里面有黄金一万三千两,各地地契二十七张。”
“你城西那座别院的假山里,还藏着白银七十二万两。”
“我说的,对不对啊?”
袁启明彻底崩溃了!
他看着陆远那双不带丝毫感情的眼睛,只觉得浑身发冷,一股尿意,再也控制不住!
“我说!我说!我全交!”
袁启明像条死狗一样趴在地上,涕泗横流。
“我……我还给扬州那个小妾,买……买了个铺子!价值五万两!还有……还有……老家藏了白银二十万两,妻舅那里藏了十万两!”
“陆大人!饶命啊!真的……真的就这么多了!我全都献给陛下!全都献给陛下啊!”
陆远这才满意地直起身子,重新坐回了椅子上。\三^叶-屋, ~最^新-章·节!更+新?快,
“嗯。”
他端起茶杯,轻轻抿了一口。
“早这么说,不就结了?”
“行了,下一个!”
……
很快,锦衣卫衙门的大堂,就变成了大型“捐款”现场。
一个接一个平日里道貌岸岸的朝廷大员,哭着喊着走进去,又哭着喊着走出来。
唯一的区别是,进去的时候,怀里揣着的是金条银票。
出来的时候,怀里揣着的,是一张盖着锦衣卫大印的,“曲线救国”证明。
陆远坐在堂上,一个挨一个地收钱,收到最后手都酸了。
外面的队伍,却还是跟长龙一样,连绵不绝。
他实在是烦了!
老子堂堂锦衣卫指挥使,陛下的心腹!
怎么就干上这收银子的活了?!
他猛地一拍桌子,站起身,走到了衙门门口。
看着外面那群伸长了脖子,满脸焦急的官员,不耐烦地吼了一嗓子!
“行了行了!都别挤了!”
“一个个来,什么时候能轮完?!”
“本官晚上还得去给陛下复命呢!赶时间!”
他指着旁边那些个站得笔直,腰里别着绣春刀,脸上带着古怪笑意的锦衣卫小旗和校尉们。.t?a-k/a`n*s*h?u~.?c′o.m′
“你们!”
“直接跟他们报数目!把钱和地契都交了!领了凭证就赶紧滚蛋!”
“别在这儿耽误本官办正事!”
啥?
群臣一听,脸色瞬间就黑了。
跟这帮丘八报数目?
这……这他妈也太不把我们当官了吧?!
但是,他们看着陆远那张写满了“老子不耐烦了,再比比就弄死你”的脸,一个个又都把到嘴边的话,给硬生生咽了回去。
算了算了。
跟丘八报,就跟丘八报吧。
总比明天被当成陈党余孽,抄家灭族要强!
于是乎。
一群平日里眼高于顶的朝廷大员,只能捏着鼻子,挤出谄媚的笑容,朝着那些锦衣卫小旗们围了过去。
“这位小哥,我……我先来!”
“这位军爷,行个方便,我府上还有八十老母要养……”
场面之滑稽,简直是闻所未闻!
而那些锦衣卫们,一个个挺直了腰杆,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,手里拿着小本本,开始挨个登记。
……
夜色如墨,御花园内却灯火通明,亮如白昼。
李睿正带着皇后萧玉婵,还有周妃、雪妃,玩一种他新发明的,名为“老鹰捉小鸡”的游戏。
他当“老鹰”,周妃和雪妃吓得尖叫连连,躲在充当“母鸡”的萧玉婵身后,娇笑声和求饶声此起彼伏,在静谧的夜里传出老远。
“哈哈哈!朕来了!都别跑!”
李睿张开双臂,像个得了新玩具的孩子,玩得不亦乐乎。
满园的宫女太监们,全都低着头,憋着笑,身体一个劲儿地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