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睿听完苏石汇报的苏映雪的计策,只觉得浑身舒泰,龙心大悦。·完\本*神^站\ ,免′费~阅,读′
他当即拍板,给了苏石一道密旨和一箱黄金,让他放开手脚去干!
京城,一夜之间变了天。
苏石的办事效率,简直高得吓人。
他拿着皇帝的密旨和黄金,连夜拜访了京城里十几个最负盛名的文坛领袖和清流名士。
这些人平日里眼高于顶,一开始还对苏石这个满身铜臭的商人不屑一顾。
但当苏石将一锭锭黄澄澄的金子摆在他们面前,再把皇帝的密旨往桌上一拍时,这些所谓的文人风骨,瞬间就软了。
于是,第二天清晨,整个京城的舆论风向,就变得极其诡异。
“听说了吗?西山龙脉所出的神物九天银丝炭,昨日已在长乐坊的皇家御贡行开售了!”
“何止是听说!我亲眼见了!那炭饼之上,竟有银丝勾勒的龙凤纹路,用织金锦盒盛装,贵不可言!听闻是陛下体恤我等读书人,特赐下的恩典啊!”
“昨日翰林院的王大家,得了一盒,当场便赋诗一首,称此物质洁如玉,焰暖如春,焚之无烟,唯有暗香,真乃神物也!”
与此同时,另一种声音也甚嚣尘上。
“哎,你们说的是那个泥腿子用的蜂窝煤吧?那东西,就是一坨黑乎乎的烂泥,烟火气熏死人!昨日我在东华门外看到,都是些引车卖浆之流在抢购,粗鄙!不堪入目!”
“没错!有辱斯文!我辈读书人,岂能与那等下里巴人为伍?用那种污秽之物,简直是玷污了咱们的清名!”
两种截然不同的舆论,如同两股风暴,瞬间席卷了整个京城。.l+a^n¨l_a?n-w-x¢..c~o?m¨
长乐坊,新开张的皇家御贡行门前,车水马龙。
门口挂着烫金的牌匾,上面龙飞凤舞四个大字,正是李睿的亲笔。
铺子不大,但装修得极其奢华,门口站着八个身材高大的羽林卫,面无表情,如同门神。
铺子正中央,只摆着一个紫檀木的架子,上面供着十个巴掌大的锦盒。
“九天银丝炭,皇家御贡,一两银子一盒,售完即止!”
小厮扯着嗓子高喊。
这个价格,简直是疯了!
一两银子,够寻常百姓家吃用一个月了!
就买一块煤?
可偏偏,那些达官贵人和富商巨贾们,就吃这一套!
“我来一盒!”
“给我留一盒!这是二两银子,不用找了!”
“都别抢!本官先来的!”
不到一炷香的功夫,“九天银丝炭”便被抢购一空。/第\一_看_书`网~ .无~错,内¢容·
抢到的人,如获至宝,昂首挺胸,在一众羡慕嫉妒的目光中,得意洋洋地离去。
没抢到的人,捶胸顿足,懊恼不已,发誓明日一定要起个大早来排队。
他们买的不是煤,是面子!
是身份!
是能在圈子里炫耀的资本!
……
首辅府邸。
陈廷和听着管家的汇报,气得浑身发抖,将手中的茶杯狠狠摔在地上。
“荒唐!简直是荒唐!”
“竖子!竖子竟用此等市井之徒的卑劣手段,蛊惑人心,敛财无度!斯文扫地!国将不国啊!”
他穿着厚厚的狐裘,书房里烧着两个大炭盆,可依旧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往上冒。
今年的冬天,似乎格外的冷。
银骨炭的价格,被那些黑心炭商炒到了天上,还经常断货。
他府上的存货,也快见底了。
“老爷,外面……外面风大,您多穿点。”
管家小心翼翼地劝道。
“哼!”陈廷和冷哼,将身上的狐裘裹得更紧了些,“本辅就是冻死,也绝不会去买那皇帝小儿的煤!我倒要看看,他这拙劣的把戏,能玩到几时!”
他有他的傲骨。
他可是百官之首,天下读书人的楷模!
怎么能跟那些浑身铜臭的商人一样,去追捧那种哗众取宠的东西?
那不是自降身份,打了自己的脸吗?
然而,接下来的几天,事情的发展,却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。
九天银丝炭的名头,越来越响。
京城里,但凡是有点头脸的人物,家里要是没一盒九天银丝炭待客,出门都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。
一场宴会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