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性格,但此次云州查办贪腐一案,李弦在没有通禀朝廷的情况下,一连杀害云州十几名官员,做的确实有些过了。
李弦坦然自若,处变不惊,嘴角微微扬起一抹轻蔑的讥笑:“本来陛下也没想过要保我,不过既然事已至此,他们不仁,便休怪我李弦不义。”
李弦大手一挥,甩动袖袍,双眼冷冽,杀气暗藏。
“先生此话何意,学生听先生方才所言,好像对父皇敌意很大。”谢景瑄疑惑皱眉,面色紧绷。
李弦还是讥笑:“我对你父皇何止是敌意大,若非你父皇咄咄逼人,我又怎会成为文武百官的眼中钉,肉中刺。”
大梁一朝官员贪腐成风,且这股风气是自上而下的,上层官员大贪,下层官员小贪,上层官员是主子,下层官员是奴才,皆是一丘之貉。
因此,他在云州查贪之时,便早已将朝中某些高官给得罪透了,而这也在建武帝的算计之中,逼着他与朝中的贪官奸臣为敌。
并且云州一行,他锋芒太露,对于他这样一个潜在的威胁来说,朝中那些贪官奸臣必定会想方设法,欲将他先除之而后快。
而这一切,都是拜建武帝所赐,建武帝当真是费尽心机,一步一步将他逼上梁山,逼成孤臣。
谢景瑄不明所以,一脸困惑看着李弦,茫然摇头:“学生还是听不明白先生所言究竟何意,还请先生赐教。”
李弦无奈叹气,看着谢景瑄语重心长言道:“景瑄,你只需记着一句话,爱人者,人恒爱之,敬人者,人恒敬之。”
“反之,多行不义必自毙。”
“朝廷何时来人?”
李弦冷着脸,无所畏惧,相比较跪着生,他更宁愿站着死。
“朝廷今日不会来人,陛下的意思是让先生明日朝会之上,与文武百官公堂对峙。”齐衡急忙回道。
“好一个公堂对峙,陛下这是巴不得我和朝臣们撕破脸皮。”
李弦声线冰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