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："很爱。"

苏晚萤的胸口像是被重锤击中，疼得她几乎窒息。但她依然保持着完美的微笑："那就好。"

她站起身，理了理裙摆："我该走了。"

宁祉煜点点头："路上小心。"

和十七岁那年，他对她说的话一模一样。

只是这一次，他的眼神里没有不舍，没有难过，只有如释重负的平静。

苏晚萤走到门口，突然回头："姜小姐。"

姜枝靠在走廊的墙上，闻言抬头。

两个女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，一个温柔似水，一个清冷如冰。

"好好照顾他。"

苏晚萤轻声说，"别再让他难过了。"

姜枝没说话，只是微微颔首。

苏晚萤最后看了她一眼，眼神复杂，有不甘，有嫉妒，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羡慕。

然后转身离开，高跟鞋的声音在走廊上渐行渐远。

姜枝盯着她的背影看了几秒，推门回到病房。

宁祉煜正盯着天花板发呆，听到开门声，立刻转头："枝枝！"

他的眼睛亮晶晶的，像是等待主人回家的小狗。

姜枝走到床边坐下，继续削那个没削完的苹果："说完了？"

宁祉煜点点头，小心翼翼地看着她："你…不问我们说了什么吗？"

姜枝把苹果切成小块，插上牙签递给他："你想说吗？"

宁祉煜摇头，咬了一口苹果："不重要。"

他的声音含糊不清："她只是过去式。"

姜枝的指尖微微一顿："嗯。"

宁祉煜突然抓住她的手："枝枝，相信我。"

他的眼神炽热得像一团火："我只爱你。"

"对不起，我不应该说'你是我女朋友'，而是应该说——"

他的声音微微发抖，"你是我未婚妻，我这一辈子最想娶的女人。"

"无论娶你多少遍，我都愿意。"

姜枝的眼眶瞬间红了。

她低头，轻轻"嗯"了一声："我知道。"

夜幕降临，病房里只剩下床头一盏小灯。

姜枝帮宁祉煜掖好被角，轻轻拍了拍："睡吧。"

宁祉煜却抓住她的手腕，眼神湿漉漉的："枝枝…"

他的声音带着久违的撒娇意味："好久没亲我了。"

姜枝挑眉："昨天不是亲过了？"

"那是额头！"

宁祉煜委屈地撇嘴，"不算。"

他的睫毛微微颤抖，右眼尾的泪痣在暖黄的灯光下格外明显："可以亲我一下吗？就一下。"

姜枝看着他这副模样，心软得一塌糊涂。

这只疯批狼狗，又开始撒娇了。

"好。"她俯身，轻轻贴上他的唇。

熟悉的触感，温软的，带着淡淡的药味。

宁祉煜的呼吸瞬间急促起来，舌尖试探性地碰了碰她的唇缝，想要加深这个吻。

姜枝却猛地后退："不行。"

她的声音有些哑："等你身体好了再说。"

宁祉煜的眼神瞬间黯淡下来，像只被主人拒绝的大型犬："…哦。"

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揪着被角，声音闷闷的："那…能再亲一下吗？就一下。"

姜枝无奈，又在他唇上轻轻碰了碰："睡吧。"

宁祉煜这才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，嘴角微微上扬，露出那颗标志性的虎牙。

他的枝枝，还是心疼他的。

夜深了，姜枝蜷缩在陪护床上，听着宁祉煜均匀的呼吸声，却怎么也睡不着。

她想起苏晚萤离开时的那个眼神，想起宁祉煜说"我只爱你"时的坚定，想起他撒娇要亲亲时的模样…

他真的，很爱她。

爱到可以放弃家族，爱到可以为她做结扎手术，爱到差点把自己折磨死。

这样的感情，怎么可能是假的？

姜枝翻了个身，看着窗外的月光。

或许，她该彻底放下那些芥蒂了。

毕竟人生那么长，能遇到一个爱你如命的人，己经足够幸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