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刁难,就换来这种结局?!"
沈烬之踹了一脚门框:"她那么好一个人,你怎么忍心?!"
宁祉煜的眼泪终于砸下来,落在辞职信上,晕开一片水渍。信很短,只有寥寥几行字:
「宁经理:
即日起申请离职,交接期一个月。
——姜枝」
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。
就像她这个人一样,走得干脆利落,不留余地。
宁祉煜瘫坐在地上,手里攥着那枚求婚戒指。
他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到姜枝时的场景。
那一刻,他确实因为她的眉眼与苏晚萤相似而愣住。
但后来,他爱上的是她分析数据时专注的眼神,是她熬夜陪他训练时打哈欠的样子,是她被惹恼时微微发红的耳尖......
他爱的从来不是谁的影子。
他爱的就是姜枝这个人。
可现在,一切都晚了。
SJ基地深夜,凌晨两点,基地一片死寂。
宁祉煜蜷缩在姜枝曾经睡过的床上,怀里紧紧抱着一件白色针织外套,那是她临走时唯一留下的东西。
外套上还残留着她惯用的栀子花洗发水香气,淡得几乎闻不到,但他仍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,将脸深深埋进去,贪婪地呼吸着那微弱的气息。
枝枝。
他的枝枝。
窗外雨声淅沥,冰冷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,落在床头那枚孤零零的钻戒上。
宁祉煜伸手触碰,金属的凉意从指尖蔓延至心脏,冻得他浑身发抖。
"枝枝..."
他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,"我好想你..."
眼泪无声地滑落,浸湿了外套的布料。十九岁的少年蜷缩成一团,像是被全世界抛弃的孩子。
……
"Koi,你他妈到底在想什么?"
训练室里,沈烬之一拳砸在桌上,红发下的眼神锐利如刀。林景、商时序和谢存站在一旁,脸色同样难看。
宁祉煜坐在电竞椅上,右手腕的护具己经被他拆掉,露出狰狞的疤痕。
他的黑发凌乱,眼下是浓重的青黑,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灵魂。
"说话啊!"
林景红着眼眶吼道,"苏晚萤是不是你第一次喜欢的人?是不是!"
宁祉煜的指尖微微发抖,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,发不出声音。
商时序冷笑:"我们原本以为,你对枝姐是情窦初开,是第一次真心喜欢一个人..."
"结果呢?"
沈烬之打断他,"你他妈早就有个白月光?还他妈跟枝姐长得像?宁祉煜,你够可以的啊!"
宁祉煜猛地抬头,眼神猩红:"不是那样的!"
"那是怎样?!"
林景气得声音发抖,"你现在对苏晚萤什么感觉?你说啊!"
训练室瞬间安静,所有人的目光都钉在宁祉煜身上。
宁祉煜的拳头握紧又松开,最终低声道:"我...不知道。"
"不知道?!"
商时序猛地踹翻椅子,"你他妈——"
"够了。"
谢存突然开口,像一堵墙挡在两人之间,"让他冷静。"
他的声音很轻,却让所有人都安静下来:"三年了,什么都会变。"
宁祉煜的眼神空洞,像是透过他们看向某个遥远的地方:"我爱枝枝..."
他的声音轻得像羽毛落地:"不是因为她像谁..."
"那你为什么不推开苏晚萤?!"
林景哽咽着问,"为什么介绍枝姐的时候不说她是你的未婚妻?!"
宁祉煜的眼泪终于砸下来:"我...错了。"
深夜,宁祉煜再次回到那个空荡荡的房间。
床单上还留着姜枝睡过的痕迹,枕头上有一根她的长发。
他像疯了一样收集着所有与她有关的痕迹,床头柜上她用过的发绳,衣柜里她忘带的围巾,甚至浴室里那瓶快用完的茉莉沐浴露。
"枝枝..."
他跪在床边,额头抵着床沿,声音支离破碎,"你回来好不好..."
没有人回应。
只有窗外的雨声,像是嘲笑他的愚蠢。
宁祉煜蜷缩在床上,抱着那件白色外套,眼泪浸湿了布料。少年哭得像个孩子,一遍又一遍地唤着她的名字。
这是他自找的。
可他真的爱她啊。
与此同时,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