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北京城银装素裹。
姜枝呵出一口白气:“…冷。”
宁祉煜立刻把她搂进怀里,下巴搁在她发顶:“这样呢?”
“…还是冷。”
少年思考两秒,突然解开毛衣纽扣,把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:“贴这里,暖和。”
姜枝:“……”
掌心下的心跳又快又重,皮肤滚烫。
她耳根发热,想抽回手,却被他按住。
“枝枝。”宁祉煜突然正经起来,黑眸首视她,“赢了比赛就结婚。”
不是疑问句。
姜枝呼吸一滞。
少年低头,额头抵着她的,声音轻得像雪落:“然后去瑞士,我陪你。”
姜枝睫毛颤了颤:“……你的比赛……”
“不重要。”
“你的职业生涯……”
“没你重要。”
姜枝哑然。
宁祉煜捧起她的脸,拇指擦过她微凉的脸颊:“枝枝,我十九岁,不是小孩子了。”
他眼神执拗,带着不容拒绝的力度:“我可以是Koi,是野王,是冠军……但首先,我是宁祉煜。”
“而宁祉煜,只爱你。”
雪花又开始飘落,落在少年睫毛上,融成细小的水珠。
姜枝眼眶发热,伸手抚上他的脸:“…傻子。”
宁祉煜笑了,低头吻住她。
这个吻带着草莓糖的甜味,和少年炽热的体温,融化了她所有的不安。
晚餐是酒店送的room service。
宁祉煜坚持要喂姜枝吃意面,卷面条的动作娴熟得像做过千百次。
少年自己的牛排几乎没动,全部切成小块推到姜枝面前。
"多吃点。"他皱眉看着姜枝纤细的手腕,"枝枝太瘦了..."
姜枝小口咀嚼着牛排,突然问:"你父亲...会来看比赛吗?"
叉子在瓷盘上刮出刺耳声响。
宁祉煜放下餐具,眼神阴鸷:"不重要。"他抓住姜枝的手按在自己心口,"这里只装得下枝枝。"
掌心下的心跳又快又重。
姜枝想起宁祉行说的"父亲希望姜领队以SJ管理层身份出席",胃部又是一阵绞痛。少年似乎察觉她的不安,突然跪下来抱住她的腰。
"枝枝。"
脸埋在她膝头,声音闷闷的,"我们会赢的。"不是"我要赢",而是"我们会赢"。
姜枝轻抚他柔软的黑发…
深夜,姜枝被热醒。
宁祉煜又像八爪鱼一样缠着她,体温高得不正常。她摸他额头,滚烫的温度让她立刻清醒:"祉煜?"
少年迷迷糊糊地哼唧,把她搂得更紧:"枝枝..."声音沙哑破碎,"别走..."
姜枝挣扎着爬起来找退烧药,却被他拽回床上。
宁祉煜的力气大得惊人,滚烫的泪水浸湿她肩头:"枝枝知道我为什么玩打野吗?"
"...什么?"
"因为野区有蓝buff。"
他抓起姜枝的手按在自己泪痣上,"而你是我的红buff..."
声音哽咽,"没有你我会死。"
这个比喻荒谬又真实。
姜枝轻拍他的背,感受掌心下滚烫的皮肤和凸起的脊椎骨节。
宁祉煜突然翻身压住她,在黑暗中准确找到她的唇。
"我的愿望是..."
吻间隙,他呢喃着,"枝枝健康。"
又一个吻,"想成为你所有'第一次'的见证者..."
最后一个吻落在她眼皮上,"最后一次呼吸的归处。"
这些情话像刀子般扎进心脏。
姜枝在黑暗中睁大眼睛,泪水无声滑落。
宁祉煜似乎也哭了,滚烫的泪滴在她颈间,与她的混在一起,分不清是谁的。
"我们会一首在一起的。"
少年固执地重复,像在念咒,"会一起看很多场雪..."
手指插入她发间摸到新生白发,声音破碎,"会...会..."
高烧让他语无伦次。
姜枝摸到床头的退烧药和水,半强迫地喂他吃下。
宁祉煜乖顺地吞咽,却在药片入口后突然皱眉:"苦..."
孩子气地撇嘴,"和枝枝的药一样苦..."
姜枝僵住。
少年己经重新窝进她怀里,滚烫的脸颊贴着她心口:"枝枝以后吃药...嗝...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