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者得。咱们的报价不如人家,怪不得旁人。输了就是输了,我谢云娘认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钱福还想争辩,那谢阳分明是联合外人,故意抬价挤兑。
“钱叔,不必担心。”谢云娘斩钉截铁地说道,“就如你所说,与陈锋合作,等于傍上了镇北侯这棵大树。这对我而言,是好事。”
“夫人深谋远虑,是老奴班门弄斧了。”钱福叹了口气,不再多言。
车厢内再次安静下来。许久,才传来谢云娘幽幽的声音,仿佛在说给钱福听,又像是在说给自己听:
“若是……若是五年之后,我真的赢了赌约,他们却敢不认账……那这北方三州的家业,我宁可尽数捐给镇北侯充作军资,也绝不会便宜了族里那些贪婪无耻之徒!”
“也算是……替夫君,替这大乾,尽最后一份力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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钱福心中一震,眼眶微热:“夫人……”
钱福心头剧震,猛地勒紧了缰绳,马车微微一顿。他万万没想到,谢云娘心中竟藏着如此激烈、如此决绝的后手!这份魄力,这份刚烈,让他既惊且佩,更涌起无限的心疼。
“好了,钱叔。”谢云娘却轻笑一声,声音恢复了往日的明快,“不说这些烦心事了。赶了半天的路,又在村里谈了那么久,云娘都有些饿了。快点回府吧,我还想再尝尝那些豆腐菜呢。上次那个‘三虾豆腐’滋味就很不错。这次……嗯,就试试那个‘麻婆豆腐’吧!不过这菜名儿可真怪,为啥叫‘麻婆’?难道是个脸上长麻子的老婆婆创出来的?”
“好嘞,夫人!”钱福连忙稳住心神,重新驱动马车,脸上也露出了笑容,顺着谢云娘的话头接道,“回到府上,老奴亲自下厨给您做!保管让您满意!这‘麻婆豆腐’啊,是陈锋那小子亲自定下的名儿,他非说这道菜就得叫这个名,改不得。老奴估摸着啊,兴许真是一个叫‘麻婆’的厨娘教他做的这道菜?这菜又麻又辣,倒是新奇得很,在咱们冀州城卖得可火了!”
“咯咯……”车内传出谢云娘清脆的笑声,“钱叔的手艺,云娘最是信得过。那咱们就快点回去,尝尝这‘麻婆’的手艺!”
“驾!”钱福笑着应了一声,轻轻挥动鞭子。
马车在官道上轻快地行驶起来,车轮碾过黄土,留下一路烟尘,也带走了方才的沉重话题。钱福看着前方越来越近的冀州城轮廓,心中感慨万千。夫人虽然年轻,但这份心志、这份手段、这份在逆境中依然能寻得乐趣的开阔心胸……公子,您在天有灵,也该欣慰了。老奴定当竭尽全力,护夫人周全!
马车内,谢云娘靠在柔软的锦垫上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中那份还带着墨香的契书。陈锋……她默念着这个名字,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。一个有趣的、有才华、有格局,还有点小狡猾的“小弟弟”。与他的合作,还有那个神秘的“味精”和“新酒水”……
未来的日子,似乎不会那么无聊了。
喜欢手搓弓弩养娇妻,竟要我黄袍加身。